啪啪。
带头鼓掌道“好功夫。”
林月塘作了一揖,面露惭色“抱歉,折了老爷这一丛好花。”
柳瓒含笑道“一丛花罢了,能看到仙长这番精彩的绝技,值得。”
林月塘直起身“那漱流姑娘”
十二把。
漱流专注地看着地上那几朵花,大脑飞快评估了一遍。她以玄文画符的话,大概一次性能凝出三十六把。
想了一下,觉得可行。
再继续想就没精力了。
三天没吃饭,她好饿。
漱流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点了点头,对上柳瓒和林月塘二人的视线,“献丑了。”
刚摆出个起式。
漱流突然僵硬了,扭头问“能借个桌子吗”
她突然想起来,她并不会林月塘刚刚那招凭空画符来着。
一颗心才提起来的柳瓒和林月塘
林月塘终于忍不住,冷冷道“漱流姑娘,你当真会画符吗”
柳瓒笑道“无妨。”
桌椅抬上来。
漱流垂下眼,悬腕提笔。
写到一半,又生无可恋地抬起手揉了揉肚子。
柳瓒看着忍不住发愣总觉得和他想象中的样子不大一样
这姑娘画符的动作太朴实了,一点都不酷炫
就在二人等着漱流能画出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孰料方才那离去的亲随忽又去而复返。
走到柳瓒身边,面色难看道“爷,不好了。”
柳瓒一怔“怎么了”
亲随艰难地说“那玉珏,被陶妈的血给污了。”
而亲随小哥口中的陶妈,正是之前偷糕点被逮着的那位老妈妈。
比试骤然中止。
这是柳家人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柳瓒发这么大的火。
花厅里,下人们齐刷刷跪倒了一排,大气不敢出。
柳瓒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媚眼如刀“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他脸色沉下来,问身边的亲随“陶妈人呢。”
“知道闯了祸,跑了。”
柳瓒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气笑了。
跑了
这老妈子以为自己这就能跑得掉
柳瓒缓缓道“你再继续说说。”
亲随小哥也有点儿怕的模样,懊恼地说“都是奴不好,方才一时腹痛,不敢把爷的玉珏带到茅厕里,怕秽气污了”
柳瓒你还想带爷的玉珏去茅厕
“没办法,奴只好就交由陶妈帮忙拿着。未曾想,陶妈今日切菜破了手指,又自己打开了匣子将玉珏拿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