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的双臂无所依靠,干脆撘在了傅泊冬的肩上,像在环着对方的脖颈。
傅泊冬在引着瞿新姜往床边走,她退一步,瞿新姜便不得不跟近一步。
小腿抵至床沿时,傅泊冬才解开那根捆紧的腰带,随后又慢腾腾拉下瞿新姜的裙子。
不想脱下的裙子已经滑至脚边,忽然间没了这层布料,瞿新姜有点冷。
所以在傅泊冬坐上床沿的时候,她忍不住坐在傅泊冬身上,赤着双腿汲取温暖一般紧紧缠上对方的腰。
她掬起傅泊冬湿润的头发,去闻傅泊冬头发上常沾的香气,可也许是因为头发被雪打湿,又因为过来的一路花费了不少时间,她不大闻得到了。
瞿新姜松手,发梢荡下时蹭过她的鼻尖,她又去闻傅泊冬的脖颈,好像分外迫切。
傅泊冬的掌心覆上她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柔软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耳畔,唇摩挲般开合着,“刚才在琴房里时,不是还想解开我的纽扣吗,这会儿怎么不解了。”
瞿新姜红着眼,窸窸窣窣地解开了傅泊冬衬衫的扣子,把琴房里她没动的那个胸衣前扣给解了。
她被一双手拉进了情潮,灭顶一般,喘不上气。
室友回来后看见了维修部送过来的回执单,这才知道维修完成的消息。
可瞿新姜已经不在寝室里了,大概也不琴房,否则回执单会直接交到签字人的手上。
室友有点意外,寻常时候瞿新姜应该已经在寝室里和不知道姓名的人通话了,今天却不知所踪。
“你说她去哪了,要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吗。”
“也许是出门了,维修单你没看吗。”
“嗯”
“维修部赶过去的时候,琴房里锁了两个人。”
室友耸了耸肩,“那就别问了,回执单上只写了她的名字,另一个人说不定还不是本校生。”
两人达成一致,不再谈论这件事,但心里不免好奇,似乎同寝以来,她们还未见过瞿新姜和哪位校外人士交好。
瞿新姜和傅泊冬出了汉馥利彻,在西文蒲大街上找吃的。
傅泊冬没穿上她迫使瞿新姜脱下的那条冬裙,而是换上了瞿新姜以前嫌长的裤子。
瞿新姜指着街上的餐饮店,像是沾染傅泊冬的恶习,开始一个个嫌厌地点评。
不得不说,d国的饮食确实不怎么样,瞿新姜挑剔起来,一时间还说不完了。
傅泊冬无奈,“你干脆给这条街上的店铺都打差评算了。”
“那也不至于。”瞿新姜摇头。
最后晚饭是在中餐厅解决的,饭菜做得中规中矩,比其他餐饮店做得好吃些,但还是比不上刘姨。
瞿新姜用餐的时候时不时看傅泊冬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
“你那天打电话。”傅泊冬一顿,放下了筷子,“说想见我,我本来想买了机票就过来找你,可时间不合适,那时候手头还有一些事情要忙。”
“那现在呢,是忙完了过来的吗。”瞿新姜眼一眨。
傅泊冬摇头,揶揄说“真要忙完的话,那今年都见不到你了。”
如果真是这样,瞿新姜哪能忍受,再这么下去,她怕是光听见傅泊冬的声音,都觉得受不了。
“这次的钢琴赛,我以前也打算参加,可惜错过了。”傅泊冬忽然说。
瞿新姜一愣。
这个比赛的含金量虽然不高,但四年一次,机会也算珍贵,足以聊以慰藉。
“评委是我以前的老师。”傅泊冬说得很慢,一边回忆,一边陈述,“她应该会喜欢你,以前还在她门下的时候,她常嫌弃我死气沉沉,刻板又无趣,永远弹不好她喜欢的那位钢琴家的曲子。”
瞿新姜没想到,傅泊冬还有被人挑剔成这样的时候。
“那她一定很严格。”
“也不算,平常不算严格,甚至还会开点玩笑。”傅泊冬摇头,“她只是对那位钢琴家的曲子很执着,有一种”
她一顿,皱着眉头像是挖空心思在找寻一个合适的形容,过了一阵,终于豁然开朗,“有一种病态的痴迷。”
“像瘾”瞿新姜问。
傅泊冬一哂,“对,像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