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跟小时候一样握着余老师的袖子轻轻晃了晃,蒋游把头靠在余老师的肩上,“我知道在您心里我跟余述哥是一样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因为想要说出心里话总是困难的,“但您其实根本不需要对我的人生负责。以前您总担心我,以后您可以轻松一点了。”
跟余老师撒完娇,蒋游想起隔壁的老爷子,出去转了一圈打算看看今天有什么免费的水果可以蹭,结果却发现老爷子不见了。
“出院了,”余老师道,“说是他孙子的对象出了点事,婚事彻底告吹,老爷子高兴地多一秒钟都待不住,收拾东西连夜出院了。”
“这样啊。”蒋游觉得有点可惜,这老爷子其实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从医院出来,贺长康临时被一通电话叫走,身处他这个位置,每天的事情多到做不完,除非选择彻底退休,否则不可能真正闲下来。
看时间还早,蒋游回了一趟自己家,在贺年高度警惕的注视中故意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最后才拎了个轻便的小箱子对贺年道“走吧,回家。”
贺年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抢过箱子替蒋游拎着,大狗式委屈“吓死我了,我以记为你不想和我们一起住。”
“我可没这么说。”
“可是你也没说要一起住。”
“也没说不要一起住啊,”蒋游逗他,“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问我”
贺年简直像贺家的异类,被蒋游逗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得闷声闷气地回答“不敢问,万一是坏消息怎么办,我受不了。”
蒋游哈哈大笑,抬手就是一顿乱撸,最后满意地收手,有弟弟的感觉真好。
刚回到家,贺年的导师打来电话问他实验的事。
贺年两天没去实验室了,进度落下不少,严谨可靠的学霸人设摇摇欲坠,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起身换衣服,回学校继续盯实验。
家里就剩下蒋游一个人。
有点无聊。
换作平常,蒋游大概率会开一会儿直播和水友们聊聊天,可惜今天不行,他还没跟贺长康和贺年说自己在做直播的事,而且目前的环境也不太适合上播。
蒋游跑到自己以前的房间玩了一会儿滑梯,在这种简单的快乐中大脑神经忽然跳了一下
贺年之前好像提过隔壁住着的是“晏家”,x市究竟有多少有钱人姓晏啊,会是他想的那个吗
蒋游忍不住去找方叔询问。
方叔有些诧异地看了蒋游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确实是晏氏集团的那个晏家,说起来当年小游你和小晏总还是好朋友呢。”
“小晏总”蒋游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称呼似曾相识。
方叔哈哈一笑,“当然是晏折渊。现在老爷子退休,该叫他晏总了。”
蒋游的心怦怦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