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捏着御笔,盯着那奏折睁大了眼,上头的字可好看哩,她提起笔在奏折上呼来呼去,将旁边伺候笔墨的小金子吓了一跳,
“的小公主诶,您小心些”
他未说完,被皇帝冷瞥了一眼,立即噤声。
皇帝扶着笨笨软乎乎的小手,往奏折上一笔一划写着,
“笨笨瞧,这奏折上头写着思往汨江中断大汛,至百姓流离失所,谷物无收,,恳请户部拨银五千两,筑高堤,以防来春汛,笨笨,说爹爹批不批”
笨笨细眉拧得紧紧的,眨巴眨巴眼眸道,“谷物无收是没得吃的吗那爹爹得想法子呀”
“对,朕的乾帧公主真聪明”皇帝很是欣慰,抓着她小手在奏折上写了一个“可”字。
“笨笨这么聪明,咱们改个名字怎么样”皇帝笑盈盈逗她。
笨笨哼了一声,不快道,“不要,哥哥取的,不许改”
皇帝多次笨笨嘴里听到这个苗疆哥哥,心里很是不痛快,也知自己缺失多,一时半会取代不了。
他将早准备的一盒彩绘瓷偶送到她眼前,中掏出一个粉琢可爱的小女童递给她,
“笨笨刚刚表现极好,爹爹赏一个娃娃玩。”
笨笨眼神闪亮发光,笑眯眯接了过来,将小女娃抱在怀里,伸手又去够盒子里其他人偶,皇帝却是抬手一挪,避开她的小手,
“笨笨,爹爹跟商量一件事。”
“爹爹请说”笨笨嘴里应付着皇帝,眼巴巴望着盒子里的人偶。
皇帝清了清嗓子,一本经商量道,“笨笨今晚可不可以跟姑姑睡将娘亲让给爹爹一晚”自驾临行宫,皇帝便给笨笨挑了伺候的女官与小内监。
笨笨闻言眉头立即竖起,小身板挺得直直的,“不行,笨笨打出生随娘亲睡,没有笨笨,娘亲睡不着”
笨笨说的是,傅娆这三来,皆是将孩子塞在怀里带睡,孩子一日不在身边,她根本阖不了眼。
皇帝闻言大头疼,除了头一日笨笨趴在他怀里睡,鲜一过,孩子习惯性的挨着她母亲呼呼大睡,不仅如此,小家伙也不知怎的,缠傅娆缠得紧,他好不容易将人哄开,见缝插针与傅娆亲热一番,没多久笨笨又折了回来,坏他好事。
倒不是他性急,一来确想她久,二来,朝中两派为太子之争暗潮涌动,可他的皇太子犹然不见踪影,他能不急么回宫便要册立皇后,他希望傅娆尽早怀上他的骨血。
皇帝昧着良心,将那锦盒往笨笨眼前来回晃动,“笨笨若是不乖,爹爹将这彩俑给哥哥姐姐玩。”
“哥哥姐姐”
“对,有哥哥姐姐。”
小笨笨眉头苦皱,小脸垮了来,她瘪着嘴委屈巴巴望着彩俑,似在做剧烈斗争。
皇帝瞧在眼里,笑在心里。
也不知为何,每当傅娆眉头一皱,他的心立即能软来,可对着笨笨,他仿佛多了几分耐。
小孩子终究是耐不住玩具的诱惑,抉择一番,笨笨将锦盒抱了过来,全部兜在怀里,一本经道,“爹爹,那笨笨把娘亲让给一晚。”
“不成,拿了几个,得让几晚,数数,怀里有多少个彩俑”
笨笨自小学会数数,数了一,发现怀里有五个彩俑,
“五个”
“除去爹爹赏的那个,得将娘亲让给爹爹四晚”
笨笨艰难地抿着嘴,一副要哭的表情,可小家伙瞥了瞥怀里的宝贝,最终委屈巴巴抱着锦盒去到窗边的罗汉床上玩耍。
皇帝乐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