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子落在手心里,左玉贴身藏好后,又拜服了下去,“陛下,臣女定不负所望”
天子笑了笑,道“放心。皇后心疼你,哪可能让你一个人抗你父亲去求了王德清,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罢便是挥挥手,“好了,你且先退下去写章程吧。来人,送德惠姬君去隔壁书写章程,写完直接交上楼,不用再来面君了。还有,将尚食局今日做的荷花酥拿来,让姬君带回去。”
“谢陛下”
左玉出了宫,想到毕舒辛辛苦苦弄出来的报社即将为别人做嫁衣,不由咧嘴笑了。
渣滓让新女德这样的东西上头刊头版头条,还想来害我,不打你打谁
提着荷花酥美滋滋地回家,给弟弟妹妹们也尝尝宫里的好东西
三日后,下朝回来的毕新路过左家时,面色阴沉极了。
他望着“敕造镇国公府”六字,想着儿子弄出来的报社就这样替天家做了嫁衣,心里的火便有些压不住了
忍了又忍,最后冷笑了声,喃喃道“好戏才刚刚开场,别急。”
说罢便朝家走去。毕舒一直在门口等着,见毕新回来了,便忙上前去,急急道“父亲,如何了”
“还能如何”
毕新冷声道“若陛下未看见其用处自然不会在意。但若注意到了,这东西自然保不得。你且将油墨、报纸用纸的造法写下来,明日我便呈给陛下。”
“父亲”
毕舒怒道“您该知道为了制造出合适的油墨、纸张儿子是花了多少心力现在就这样交给天家,凭什么”
“闭嘴”
毕新大惊,“你,你怎敢说出这般话来又,又发病了”
“不,没,不”
一听“发病”二字,毕舒高涨的怒火顿时没了一半,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儿子,儿子只是心疼”
“唉,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没准陛下能因此看到你其他方面的才能,或许还能恢复你的功名。”
“这”
毕舒不说话了。有功名时不觉着,没了功名才知道这有多重要。出门与人结交,没功名就低人一等。他想完成他的宏图伟业,没人脉就很难完成。
想了想,便对左玉又恨了几分。
她前几日入宫做什么去了天子一个土著即便能看出报纸能掌控天下舆论,但也绝对想不到那么细致的规则来约束报社的发展
只能是左玉
只有穿越者才能做到这点这套细则差不多就是照着现代搬过来的现代那组织规划能力多强能补的漏洞几乎都给补上了,而左玉更是丧心病狂,居然还要求公示
古代人没什么娱乐活动,发生屁大一点事都能围观半天。讯息传播慢是真的,但讯息停留时间长也是真的
这一公示少不得都议论好些天,记忆也会随之深刻。一旦有什么异常,怕不是得立刻反扑。这些古代文人的尿性他可太懂了尤其是那些穷酸因为穷,没什么好展示的,便以喷人为乐。六科言官最爱干这种事。不但自己干,还拉着旁人一起干。
这个左玉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几岁了手法怎如此老道
他心里又乱又气,很快便又生出一个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