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日报上刊登她与长公主的儿子私下比武,难道这是有什么隐情吗”
“有什么隐情不过就是不守妇道罢了”
“你躲公主府里看见了”
“我,我那赵衢乃是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堂堂四品官,又是言官,总不能污蔑了她吧”
“哦,感情官位高就不会污蔑人了是不是他们拉的屎都是香的啊”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哼,你们这些人就是易被煽动我听人说”
孙富站在人群里,扯着大嗓门道“这姬君给自家庄户减租,只收两成。这些老爷家里良田无数,良心点都收四成。你们想,这一来一去多少银子要我看,八成是污蔑,是恨姬君坏了规矩罢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
一个穿着襕衫的学子道“有住京郊的同窗说,姬君见庄户生活辛苦,便降了租。如此说来,这与外男比武之事怕也是捕风捉影。”
“呵,人家说你就信这报上写得明明白白的,是她的教养嬷嬷撞见她与小侯爷私会比武,她怕走漏风声,寻了个由头,将嬷嬷赶了出来。”
“天大的笑话”
还未等孙富开口,那读书人便道“若你是女子,这等隐私被撞见,不想着拉拢自己家嬷嬷,却还想着将人赶走世上有这般蠢笨的人吗再者,与其赶走不如弄死高门显户里病死两个奴仆再正常不过你们这些人,人云亦云,从来也不过脑子想想,要我看,没准是这婆子犯错,这是挟私报复呢”
孙富觉这读书人不错,便有意结交了起来。姬君曾感叹过,身边的读书人太少,许多事不便做。这相公看着有些头脑,就是貌丑。但姬君找人办事又不用好看,若能拉来为姬君所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在孙富准备为左玉找人才的时候,衙门升堂鼓也响起了。
左玉迈入衙门,堂上泙京府尹李恒猛一敲惊堂木,呵问道“堂下何人见官为何不跪”
左玉差点就笑了
这泙京府尹脑子是秀逗了没见自己朝服吗用这个当下马威,是不是吃了脑残片,变智障了
左玉站在那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李恒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衙门自有衙门的章程规矩。姬君,虽你贵为四品姬君,但在这朝堂上,本官为主审官,你理应下跪,以示敬畏。”
“钱嬷嬷。”
“奴婢在。”
“将他拖来下,掌嘴。”
此言一出,门外就沸腾了
这是在说什么疯话居然要煽打主审官这,这德惠姬君得了失心疯不成
“唯”
钱嬷嬷领命,带着几个粗使婆子上前,两班衙役立刻拦住。
“姬君,你放肆”
李恒怒道“是谁给了你胆子,竟敢咆哮公堂,还要煽打主审官”
“芙蓉,念。”
“唯”
刘芙蓉手捧左玉的封位诏书,神色肃穆地道“制曰天降保世之祥,赐神种于圣朝汝州左氏代传忠良,世绍簪缨今,特封四品姬君,赐凤首凤冠遇官不跪,四品以下皆拜,闻事可奏”
册封诏书很长,不但写明了左玉被封姬君的原因,也写明了赏赐以及各种权利。
当刘芙蓉将册封诏书读完后,左玉望着李恒,道“李府尹听清楚了吗非皇家之女入你衙门得跪拜,但这诏书写得明白,我与那些秀才公一样,即便进得你这衙门也不用拜。不但不用跪拜,你还得先向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