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衫人大吃一惊,颤声道“脱脱衣服不不不,我不好吃的我真不好吃的鬼爷爷鬼祖宗我向你保证,床上那小子比我好吃一千倍,一万倍你去吃他吧你若是嫌他身上穿着衣服,吃起来很不方便,我这就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那声音道“我已经跟你说过啦,那小子虽然细皮嫩肉,皮肤雪白,比你好看一千倍,一万倍,但我偏不喜欢吃他。我就喜欢吃你这样模样很丑,身上的肉又涩又硬的人。
老实跟你说,我现在还不饿,叫你把衣服脱下来,也不是为了吃你,而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活人的模样了,现在很想看上一看。但若你在这里跟我啰啰嗦嗦,不肯爽快地将衣服脱下来,我把力气都用来跟你说话,肚里很快就会饿了,到时我可能就想吃肉了。”
那白衫人听这恶鬼这么说,连忙伸手解衣上的扣子,解开雪白的外衣后,露出白色的内衣,然后解开内衣的扣子,脱了下来,扔到地上,又要去脱裤子。
就在此时,忽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哈哈一笑,说道“裤子就不必脱了”
适才那道声音自始至终,都平平淡淡,没有高低起伏,这道声音却充满了取笑之意,更像是人的声音。但无论是那道声音也好,这道声音也罢,都是那白衫人从未听过的陌生声音,而且石洞里除了他和王怜花以外,再没有第三个人,如今王怜花身中迷药,不能动弹,这句话又是谁说的
那白衫人更加毛骨悚然,抓着自己的汗巾子,叫道“是谁是谁在说话”
那白衫人的说话声实在太大,震得石洞里到处都是他的回声,只听得“是谁在说话谁在说话”的声音不断传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之意,每听到一句回声,那白衫人的肩膀便不由一颤,到得最后,简直变成了一个在电线上跳舞的人,一直在椅子上打哆嗦。
回声之中,突然一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道“被别人吓唬的滋味怎么样挺不错的吧”正是王怜花。
那白衫人大吃一惊,从椅子上跃起,颤声道“你你怎么能动了是是鬼爷爷帮你解的毒”
王怜花哈哈大笑,说道“乖孙子,我不就是你爷爷吗”
那白衫人却不相信他的话,冷笑道“鬼爷爷,您好心解开这小子中的毒,这小子一恢复自由,就大言不惭地抢您的功劳您快吃他快吃他”一面大声说话,一面环顾四周,脸上满是小心翼翼,显然是在寻找那恶鬼的身影。
王怜花大笑道“乖孙子,你在看哪里啊你的爷爷,不就在这里吗”
那白衫人见王怜花如此猖狂无礼,石洞里的东西,却再没有莫名其妙地掉在地上,禁不住对王怜花的话半信半疑。只是适才发生的种种诡异之事,都是他亲眼所见,要说这那些事都是王怜花做的,却实在匪夷所思。
那白衫人紧紧抓着汗巾子,手心捏了一把冷汗,正要问王怜花,那种种诡异之事,他是怎么做到的,突然间心念一动,暗道“我还真是糊涂了那些事情,是他做的也好,不是他做的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离开这里只要收回铁索,他就下不去了。我要饿死他活活饿死他是了,我先跟他找个话题聊聊,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趁他不备,奔出洞口”
当下“哼”的一声,说道“你说你是鬼爷爷,这怎么可能刚刚鬼爷爷跟我说话,我一开始以为是你在跟我说话,还专门过来看你的嘴唇。鬼爷爷说话的时候,你的嘴唇始终没动,那些话,怎么可能是你说的”
王怜花微微一笑,心想“傻子,连腹语都没听说过吗”他当然不会如此好心,将其中秘密说给外人听,只是道“是啊,我是怎么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