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衫人见王怜花说话之时,双目一直凝视自己,此刻显然不是逃跑的时候。当下“哼”的一声,又道“再说,刚刚这只木碗,这只木杯,还有这把石椅,倒在地上的时候,你可一直躺在床上,如何让它们掉到地上尤其这把石椅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就蹲在你身旁,即使你偷偷向石椅挥了一掌,你那一掌也只会打在我身上,而不是打在石椅之上。这些事情都是我鬼爷爷做的,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王怜花微微一笑,心想“你觉得这些事匪夷所思,不过是因为你没听说过白虹掌力罢了。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我将右手藏在身边,偷偷挥出一掌,这一掌上天入地,直冲你,绕过你,全凭我的心意,又有什么做不到的”说道“是啊,我是怎么做到的呢”
那白衫人见王怜花听到自己提出的问题,一连用了两个反问句,最可恨的是,王怜花说话之时,双目一直凝视自己,自己想要逃跑,实在找不到机会,一时间不知畏惧多一点,还是愤恨多一点,微一沉吟,说道“还有还有一件事我鬼爷爷要我把衣服脱下来,倘若你就是我鬼爷爷,我又不是女人,你干吗要我把衣服脱下来”
王怜花听到这话,灵机一动,又想出一个作弄这白衫人的法子,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些男人,喜欢女人,有些男人,却有断袖之癖吗”
那白衫人一怔,说道“断袖之癖你喜欢看别人把衣袖撕破吗那你干吗要我脱衣服,而不是要我撕破袖子”他自幼在西域长大,没读过几本书,自然没听说过这个典故。
王怜花微笑道“哦你没听说过断袖之癖吗无妨,我跟你解释一下就是。这断袖之癖,源于西汉的汉哀帝。汉哀帝有个男宠,名叫董贤,两人恩爱无比,白天不分开,晚上也睡一起。有一日汉哀帝醒来,想要起床,见董贤压着他的衣袖,睡得十分香甜,不忍吵醒董贤,于是撕下这片衣袖,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下床去。”
那白衫人大吃一惊,尖声道“原来你喜欢男人你要我脱衣服,是要把我当成大姑娘看”这时他心中的震惊,甚至远远胜于适才他撞见恶鬼时的震惊。
王怜花向那白衫人白眼,道“呸你也说了,你身上的肉又涩又硬,你当老子这么没眼光,会看上你吗我看我的玉雕,也胜过看你”
那白衫人虽被王怜花骂了一通,却不怒反喜,说道“好,好,好原来你看不上我,那你要我脱下衣服,又是为了什么”
王怜花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伸手去解扣子。
那白衫人大惊失色,向后退了一步,直接坐到桌上,颤声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不是说,你看不上我吗你你干吗脱衣服”
说话声中,王怜花脱下外衫,扔了过去,说道“你不是没衣服穿吗穿我这件吧。我这件衣服,能买一百件你的衣服,真是便宜你了”
那白衫人抓着王怜花这件外衫,战战兢兢地看着王怜花,便如一个遇到了采花大盗的少女,虽听采花大盗说他对自己不感兴趣,还是禁不住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留神,采花大盗就扑上来了。
王怜花眉毛一扬,说道“还不快穿”
那白衫人听王怜花语气中似有不悦之意,连忙将这件淡蓝的锦衫穿在身上,他一心只担心自己的清白,竟忘了去想,王怜花干吗要自己穿上他的衣服。
王怜花见那白衫人将衣服穿好,笑道“真是个乖孙子。现在爷爷要替孙子去巡山了,孙子就在这里替爷爷装木头人吧”
那白衫人一呆,这才明白王怜花要自己穿他的衣服的用意,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决不能让王怜花的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