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刚刚薨逝二皇子妃么
水渊突然微微倾下身子问道“你都看见了吧。”
“没有”
范婉想也不想的否认。
她不停的摇头,也顾不得眼前男人是不是皇子,直接侧过身子从水渊身边走开,走到梳妆台边,手撑在了妆台上,明明否认了,可那姿态却仿佛在说,她确实看见了。
“她真的是自己落水的”水渊快步走到范婉身侧,隔了大约一尺距离。
范婉再次侧过身去,不看水渊的脸“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满满的逃避姿态。
反应不对劲。
水渊眼底满是探究,看来二皇嫂的死真的有问题。
“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水渊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转身就准备走。
范婉这才全身脱力似的,靠着梳妆台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却不想,那道本该离去的身影突然回过头来,直冲冲的冲到范婉跟前,双目盯着范婉的眼睛“今日确是我的不是,冒犯到夫人,本殿下欠夫人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可托人去找福源楼的掌柜。”
说完,也不等范婉反应,直接按着窗户轻轻一跃,猴子一般轻盈的上了墙,飞速的离开了。
范婉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这才起身迅速脱掉衣裳,将屋子里的狼藉收拾好了才上了床,等终于重新躺下后,范婉才终于长吁一口气,忍不住轻叱一声“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就这么干躺着,也不知躺了多久,天都有些蒙蒙亮了,她才起身重新点燃蜡烛,快步走到梳妆台前。
昨天夜里她就发现了,她的妆奁被人动过。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最下面抽屉里原本正放的小玉佩,此时被翻了个面,下面缀着的络子,也不是她之前摆的模样。
果然,问什么二皇子妃的死因都是借口,看小玉佩才是真的。
不过
她去炼虚宫不是秘密,可这四皇子,又是从哪里知道,她曾经登上过天王塔的呢
一谜解开,又添一谜。
范婉突然觉得这四皇子身上,也处处是秘密。
将妆奁重新收拾好,又端着凳子把博古架顶上的笸箩取下来放回桌上,这才重新回到了床上,一夜没睡的她还得继续熬一会儿才行,不然脸蛋子红扑扑的,谁会相信她病了
第二天水溶他们辞行的时候,就听说大奶奶病了。
水溶是真有些担心,这些时日他在庄子里,也是多亏大奶奶照顾,临走前还不忘让奶娘去探病,说实在不行,就拿着他的名帖回京城去请太医去,总之务必好生照料。
水渊则是翻身上马“先去见父皇,若病的严重,倒不如直接从行宫里请太医。”
水溶叹息着爬上马车“能到行宫的太医都是负责给圣上娘娘们看诊的院判,我哪里敢劳烦他们。”
他如今已经过继成了北静郡王世子,严格说起来,他虽是皇帝血脉,却已经不算是皇帝的儿子了,做人就是得清醒些才好,什么身份办什么事,僭越惯了,最后倒霉也只会是自己。
水渊昨天累了一天,晚上还被刺了一刀,这会儿正浑身不爽,听水溶否决了自己的提议,也有些烦躁,干脆一扬马鞭“驾。”
另一边,贾蓉正端着粥碗坐在床边做孝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