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是了解这一点的。也或许,她的心中出现了一抹哦,爱情爱情带来的软弱她开始贪婪这种软弱了,以及她的丈夫,我如此揣测。
“总而言之,那不是一个好时机。
“她可能觉得也不必那么着急。的确不用那么着急,毕竟她的丈夫就是往日教会的一员,而只要等到事态平息,一切就都能好起来。
“我实在是太喜欢看这种戏码了尤其是当这么漫长的时间过去,而我当时了解到的事情,都为这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添砖加瓦的时候哦,如果她没有欺骗我,那就更好了,可惜的是
“对她而言,糟糕的是,她不得不在兰斯洛特剧院生孩子。
“那个孩子的诞生是一场意外吗不,从来不是她只是一直住在、隐藏在兰斯洛特剧院。
“她的丈夫的家族曾经是这家剧院的主人,他们那时候还与当时的剧院主人凯兰家,另外一个令人悲伤、令我愉悦的家族有着一定的联系。
“当时男人跟凯兰家说的借口是什么呢说那个女人是他的情人,但是他的家族却不愿意接受这个女人,所以他不得不让这个女人暂时待在这儿一阵。
“那些兰斯洛特剧院的老员工一定还有印象,一定还有那个来自异国的、怀孕的、忧郁而深沉的女人。但是老员工估计也死得差不多了,如同兰斯洛特家族一样,如同兰斯洛特剧院一样。
“所以这个女人一直隐藏在兰斯洛特剧院,也为这家剧院做做事。她估计也使用了一个假名,可惜的是这个名字无人知晓了。
“然后就是那场剧目。
“哦,当我突然意识到那场意外之所以会发生的时候,我感到了不可思议。一个女人正在舞台后面生产
“那时候我还很有些绅士风度,或许你们不愿意承认。不过我得说明这一点。我的确是因为担忧那位正生产的孕妇,所以才会去到后台的。
“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不能再死第二个、第三个,不是吗那时候我还十分愿意将这片土地当做是自己的国家呢我的领土,听起来还不错,不是吗”
他说着,目光中却又一次闪烁起一种贪婪的、阴沉的光,他又侧身望了望旁边,那黑暗之中的角落。他定定地望了片刻,想伸手却又畏怯,最后还是遗憾地放弃了。
他说“我望见了那个女人,在一片血泊之中。我还十分好奇她的丈夫会在那儿唉,不瞒你们说,有那么一瞬间,我被那种美丽,所震撼。那时候我还年轻呢
“她就躺在那儿,她的孩子也血淋淋的。我怀疑她活不过那个小时,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可惜的是我出现了,并且还好心地将她送去了医院。那乱哄哄的一天。
“那么,她的丈夫去哪儿了呢
“我得说,这是我很久很久之后,才终于知道的一点。她的丈夫,去战斗了,去为他的那些昔日同伴他的走私伙伴,以菲茨罗伊阿克赖特的名义,战斗。
“不幸的是,他死了。从未在无烬之地失手的他,在安逸的拉米法城,却失手了。哦,悲剧,我十分欣赏的悲剧。
“那女人在那一天失去了她的丈夫和她的孩子。为什么也包括她的孩子
“因为,很不幸的是对我来说很幸运当她从昏迷中醒过来,着急地询问她的丈夫和孩子的情况之后,她又找到了我,以那种十分抱歉的、十分难过的语气说,她得离开医院。
“我问她怎么了。我那个时候十分耐心。她说她得回去找一样东西,确保一样东西的安全。我就问她,那是什么东西,或许我可以帮忙。你们看,那只是绅士风度,我只是想帮她。
“然后她,大概是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又觉得我应该是可信的,毕竟我将她送到了医院,挽救了她和她的孩子的生命。
“于是她最终说我永远无法忘记她的这句话,午夜梦回间,流离失所间,永远永远记得她说,一个泥碗,先生。谢谢您。
“啊哈什么泥碗老天呀,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甚至觉得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