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西听她念叨,吓得脸色煞白“别扎了,我认负了,不能再扎了”
冷嫣一脸狐疑地打量他“认负有用”
杨林西道“当然有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少女似乎更铁了心要扎他两剑,一脚抵住杨林西的胸膛,双手握住剑柄使劲往后一拽,似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总算将剑拔了出来。
杨林西痛得直抽冷气,几乎说不出话来。
少女呼出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方才那位仙君说了,芥子里死了也不要紧。”
杨林西不由默默淌下泪来,他哪里得到自己会是挨扎的那个,多那句嘴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冷耀祖总算回过神来,杨林西已扔了剑,按说胜负已分,芥子会自动将两人送出来,可不知为何芥子毫反应。
眼看那少女又举起带血的剑,他“腾”地站起身,芥子中传音“胜负已分。”
可那少女似什么也听不,又是一剑劈过去,正是杨林西方才使出的第三招“屯”。
杨林西当胸又中一剑,只觉浑身上下都在疼,几乎疼晕过去,恍惚听那少女道“我只会三招,全使完了”
杨林西松了一口气,便听那少女接道“只能再来一次了。”
杨林西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直到时,半空中方才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胜负已分,苏剑翘胜。”
话音未落,星空消失,两人又回到了太一台上。
出了芥子天地,杨林西毫发伤,神智也立刻恢复了清醒,但他的双腿没有一丝力气,在芥子天地中伤到的地方仍在一抽一抽地作痛,他一会捂左眼,一会又捂住胸膛,发出声声哀嚎,仿佛得了失心疯。
冷嫣状似不经地前走了一步。
杨林西看清楚来人模,如同到索命的恶鬼,一屁股跌倒在地,涕泗横流“你别过来”
冷耀祖一看他模,便知是在芥子天地中受的伤太重,影响了神魂,少说也要调养数月,还不知能不能完全恢复。
谢汋道“杨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东西,都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冷耀祖吩咐仙侍送杨林西去医馆,皱眉道“芥子不知怎么回事”
谢汋笑道“你不知道么那芥子被人动过手脚,原本那两人实力相差悬殊,是不该分到一处的。”
冷耀祖如坠冰窟。
谢汋接道“方才那杨家小子虽然被捅穿一只手一只眼,但都不算要害,按照芥子规则,他的实力仍在那凡人之上,自然不会就此判断胜负。”
他嘴角轻佻的笑容忽然消失,脸色突然一沉“冷筠,你奉命主持入门试炼,假公济私暗动手脚,是为渎职。”
冷耀祖本以为件事两人心照不宣已经揭过不提,哪知他看完好戏又突然义正言辞地追究,吓得不知所措“师叔恕罪,求师叔看在师尊分上”
谢汋拍拍他的背,笑得没心没肺“没本事还学人家使手段。”
冷耀祖以为有转机,一颗心刚吊起来,谢汋又道“么笨的人还是离子兰远些,省得拖累了她。”
他顿了顿,阴沉下脸来“赶紧收拾收拾,滚回外门去吧。”
冷耀祖待要说什么,谢汋不耐烦地将衣袖一拂,冷耀祖只觉心口仿佛被铁杵猛地一撞,喉头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忙用衣袖遮住,好在时大部分参选者还在芥子内,自己又身处云端,没多少人注到他狼狈的模。
谢汋不再会他,了衣袖,饶有兴味地看那凡人少女用绢帕仔细擦纤尘不染的“断春”剑。
他眯缝起眼睛,尖细的指尖抚过薄唇,拉出一条血痕“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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