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的。”山吹律理挑眉,她按下电梯的上楼键,轻微的失重感伴随箱体移动,“你一到那儿就得感冒。”
“所以才要在梦里去。”机智如太宰治,绝不在冬天去俄罗斯旅游。
“道理都是你的。”山吹律理拿出钥匙开家门,换完鞋直奔冰箱,抱出一袋巧克力泡芙。
她咬了一口,外皮酥软,醇厚浓滑的巧克力浆顺着唇舌抿入喉间。
山吹律理叼着半只泡芙,对太宰治抬了抬手里的纸袋,问他要不要吃。
太宰治进家门比山吹律理麻烦些,他在衣架上挂好黑风衣,松开领带,挽起袖口,才不紧不慢地踩着黑色猫猫头拖鞋进屋。
可可豆的香味隔着老远都能嗅到,很腻的一种甜,太宰治不是很喜欢。
但如果和另一种味道中和,就是他最钟爱的。
见太宰治走过来,山吹律理一手捏着被自己咬在齿间的泡芙,一手抖开纸袋口,微微倾斜好让他拿。
太宰治没理会纸袋里圆滚滚挨在一起的泡芙,他握住山吹律理的手腕,低头咬走她唇间只剩半只的泡芙。
可可豆的香气忽然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萦绕在两人轻轻蹭过的鼻尖。
“从我嘴里抢走的更好吃吗”山吹律理舌尖抵了下腮帮,“强盗。”
太宰治咬着泡芙耸肩,眉眼明晃晃带笑我是个afia。
强盗的另一种说法。
山吹律理把一纸袋泡芙塞给某强盗,自顾自去洗澡。
口里的泡芙太宰治吃得津津有味,手里的他面露嫌弃,封口后重新放回冰箱。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半跪在地毯上,把歪歪扭扭的捕梦网系在床边。
手残能做出个差不多的形状就很不错了,不能指望它好系。细细的绳在太宰治指腹上勒出红痕,他动作大了些,不小心拂开床上的枕头。
一张摩挲过多次以至于边缘出现毛边的照片从枕头下溜出来,照片上的小姑娘睁着一双冷漠的暗金色瞳孔,望着照片外的太宰治。
是太宰治花大价钱从折原临也手上买来的、唯一一张记录了山吹律理过往的照片。
他最近时常在睡前看它。
没什么理由,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太宰治发现魔人费奥多尔对山吹律理的过往知道的都比他要多,简直不可理喻
即使是互相欺骗的塑料情侣也不至于如此
一个人的过往隐藏着她的全部秘密,找到它、探寻它、破解它,直到掌握她所有弱点所有要害。
这既是好奇心作祟,也是多疑者的必然。
越不信任,越更富探究欲望。
“老照片对捕梦网有加成作用吗”太宰治小声嘀咕,“要是能梦到律理酱的过去就好了。”
也不一定没有类似能力的异能者,但他是谁太宰治,人间失格,专治怪力鬼神,破除封建迷信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