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姨母”
柳淮嫣问话时脸上满是不解疑惑,而予初却是陷入自己的理解当中,跟没看到似的,小嘴不停的说着“你看嘛,自从你到家里之后,二姨母来的比往常勤了不少,从前一月能见一两次人,现在呢六七日便会过来一趟。”
“这还不算,在私塾午休的时候我便见过好几次二姨母过来找你说话了。”
予初说的有理有据,柳淮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毕竟,她也感觉出予争是有这心思的,暗示过她好几次了。
只不过她一直都是因为予安柳淮絮的关系,没好意思挑明拒绝,只能装作不懂,当做是亲戚一般相处。
没想到予初却是觉得,自己心情不佳是跟予争有关。
她斟酌许久,想着要不要跟予初说实话。
予初如今的年纪说大不大,可说小也到了要分化的年龄。
她这一想,予初却是有些着急了。
且在心里已经埋怨了予争好几句,她一脸气愤的对柳淮嫣说道“姨娘,让坤泽伤心的乾元咱们可不稀罕,一定要离的远远的”
予初话毕,柳淮嫣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门外传来声音“要离谁远远的”
两人一齐回头,正是予安和柳淮絮带着孩子们站在隔壁的院里,问话的人正是予安,她抱着犯困的予晞,三两步便走到了两人面前去,继续问道“初初和姨娘说什么呢”
予初本就因着方才的事越想越气恼,予安问她,便直接说了“二姨母让姨娘伤了心,我想让姨娘离她远远的”
“啊你二姨母”予安疑惑皱眉问着予初,回头看了看柳淮絮,又看了看柳淮嫣,完全是懵了。
她在门外听到予初的声音还以为是她这几日因着萧锦钰生气,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与柳淮嫣有关,而且
怎么还跟予争有关系了
倒不是予安心思不如予初一个孩童敏感,而是能跟柳淮嫣有纠葛的除了当今圣上萧锦昭之外,再无他人,她哪里又敢往这方面想呢
柳淮絮自然也是跟她一样,听到予初提起予争紧皱着眉,不解的看向柳淮嫣。
柳淮嫣站起身,面对二人的目光有些羞耻,但还是不想予初误会太深便解释道“初初,姨娘和你二姨母,无任何关系”
予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来,便也心直口快的问柳淮嫣“那是谁人让姨母如此难过竟会偷偷抹眼泪”
本是童言无忌,可心里有鬼的柳淮嫣却是紧张了起来,脸颊绯红,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却是把话题引到了动动的身上。
“动动可是困了阿娘带你去睡觉姐姐姐妻,我先带动动回去了。”
她往柳淮絮身边走去拉动动时,更是不敢看她,匆匆拉过一脸不解的动动便回了房。
留下一家五口面面相觑。
就是再反应迟钝,予安和柳淮絮也明白了予初话里的意思。
当即什么都没说,柳淮絮带着三个孩子去睡觉,予安去给予初和柳淮嫣做些简单的吃食。
穗阳前些日子新婚,予安准她一个月后再回来做事,所以如今做饭的活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不过她也做惯了这些,她把面条端进屋里,让予初吃完睡觉,另一碗则是被柳淮絮送到了柳淮嫣的屋里去。
这几日除了送往临阳县主府的圣旨之外,传的最多的便是圣上体弱无法有子嗣,所以才把皇位传给八皇子的事儿。
这倒不是平民议论皇家轶事,而是萧锦昭与柳淮诚当年的伟绩让北境人民无法忘却,十余年间北境再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如今立八皇子为皇太弟的消息一出,北境人民皆是感慨当年二人如何英勇,感慨圣上年纪轻轻一身病痛皆是为了北境,为了大敏劳心劳力。
若是与自家无关,柳淮絮便也会如旁人那般感慨,可如今这事却是跟柳淮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消息传了几日,她就瞧见柳淮嫣沉闷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