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看着瓦伦丁动了动脖子,声音诚恳。作为一名感染者,她大概是整合运动中最理性的人了,对瓦伦丁刚刚的发泄自然是理解的。
“梅菲斯特和一些整合运动成员犯下的罪有目共睹,我会在将来对他做出惩罚。但是现在,让我离开整合运动,我做不到。”
“整个泰拉,能站出来为感染者发声的,只有整合运动。它现在确实是走错了路,但还有弥补的机会。我们不能放弃这个感染者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和博卓卡斯替会尽力让这个组织回归正轨。”
“对于在切城发生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霜星的道歉是认真的,瓦伦丁能听出来里面的歉意,也能听出来她对感染者的感情。
但是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战争了。”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跟霜星一样了。
“那个你们有没有想过和普通人共存”
诺亚觉得她需要说些什么去改变一下这两只兔子姐姐的注意力。现在的气氛太凝重了,虽然双方都在刻意的压制住自己的源石技艺,但是她不敢保证继续在切尔诺伯格沦陷的这个话题上聊下去这一冰一火会不会打起来。
打起来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完蛋。作为一个不会源石技艺的普通人,诺亚博士的下场肯定是三人中最惨的。
“普通人”
霜星将视线放在诺亚的脸上。
“什么叫做普通人”
“是切尔诺伯格成立手无寸铁却冷眼看着感染者被处以极刑的市民,还是矿场里以设计感染者为乐的乌萨斯征召兵”
就像刚刚的瓦伦丁一样,此刻的霜星声音也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每次想到那些监工的嘴脸,我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割开他们的喉咙,喝他们的血”
每次想到那天火焰中的切尔诺伯格,我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割开整合运动的喉咙,喝他们的血
瓦伦丁轻哼一声,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
这真的是很可悲的事情。压迫感染者的并不是所有人,但整合运动几乎无差别报复了整座城市。在切城犯下罪的不是所有的整合运动,但是现在被勾起回忆的瓦伦丁只想着如何干掉所有的整合运动。
被仇恨和愤怒冲昏头脑的人是很可怕的,那些整合运动成员就是最好的例子。
“”
“但我不恨乌萨斯人。”
霜星话音一转。
我也不恨感染者。
瓦伦丁小声嘟囔着。毕竟他自己就是个感染者,邢一凰也是感染者,罗德岛有很多人都是感染者。
他恨的是那些在切城烧杀抢掠的感染者,那些借着反抗压迫这一高尚的理由行龌龊之事的感染者。
“当我们的游击队在雪地里跋涉时,从山谷里撤退时,甚至被乌萨斯的军队追赶时会在窗边方几杯面包酿的,也是乌萨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