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子金不感兴趣,仍然看着搭在梨花木上的那截细白的指尖,伸手捏了一下,说“等你遇到他可以直接问,他会告诉你。”
“我会遇见另一个你吗。”
“嗯,他对你很在意。”
弘子金这个回答
也许这些多出来的秘境角色也对邪剑有兴致。
一分为二的混乱世界。
谈郁开始思考什么时候才能被销毁,退出这个世界。
他干脆又变回了剑身,打算在剑里沉睡一日,等着其他角色出现。
一把银白的长剑掉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躺着。
索树月走上前直接拿在手里,提着剑,挑眉问“怎么又变成剑了,不理我”
“我要睡了。”
谈郁的声音透过剑身,一股冷漠的口吻。
“现在可是白天。”
索树月笑了下,将邪剑拿在手中往外走。
弘子金瞥了他手中的邪剑,说“晚上还给我。”
索树月脚步一顿,回头与他哂笑道“你难道以为我会对一把剑做什么再说这把剑也不是你的。”
尽管他嘴边噙着一抹笑,话里话外却是不虞的冷意。
弘子金不以为然“你以为是谁的剑”
索树月没有回答。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微妙至极,甚至连与他们隔着一层金属的谈郁的意识也感觉到了,出声问“什么意思”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谈郁不属于任何人。
索树月自嘲地笑了声,答道“没什么,你睡吧。”
谈郁听这语气,索树月显然心情不佳。
他的视线瞥见椅子上端坐的金发男人,对方也正看着自己,隔着一层剑,翠绿的眼眸里翻涌着情绪。
索树月握着他的剑柄,提着剑入了另一个屋子,卧房里侧工工整整地摆着几样东西。谈郁一眼就见到了鸟笼,里面停着一只圆滚滚的黄鸟,还有旁边摆着的鸟食和水。
“你一直养着它我以为它落在秘境里了。”
谈郁讶异。
索树月拿着邪剑在鸟笼子前晃了晃,似乎是认出了主人,黄鸟顿时在笼子里蹦跶啾啾叫想要出来。他打开笼子,黄鸟就飞到了剑柄上,爪子抓着站稳了。
索树月解释道“三眼鸟没带出来,飞走了,这只鸟被我塞袖子里了,当时出秘境一片混乱,有的人死在门口了,有的没出来。”
黄鸟被他揪到另一边,他拿着邪剑,放到了床榻上。
谈郁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脸,视野里只映出来一个褪下外袍的身影。索树月的身形高挑而结实,挽起月白的中衣袖子时,能看见他手臂上的灼伤痕迹。
接着,青年坐到了床榻上,低头抚上剑身,仿佛之前的场景又重播了一遍他俯下身,在这把剑上烙下了一个吻。
谈郁现在是一把冷冰冰的剑,这个轻吻沾着索树月的体温和唾液,甚至让他觉得身体的一部分像被烫到了。
索树月并没有就此起身结束。
谈郁忽然感觉到了对方一点湿热的舌尖,正从剑身上蹭过,一只手正摩挲着剑柄,肆无忌惮地把玩着这把剑。
卧房里静得落针可闻,连衣料滑动、吞咽的细微声响都能听见。
“走开。”
听见不虞的声音从剑身里传出来,索树月不禁轻笑了声,懒洋洋地坐起身,将剑放在腿上,仿佛摸一只猫似的拿了块绸缎一下一下地在剑上擦了起来。
“好嘛,别生气了。”
他对谈郁说。
“你把我当宠物吗。”
谈郁的声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