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说把你当妻子索树月这般心道,又说“情人不还卧,冶游步明月你不在的日子委实难过。”
“嗯。”
“又是这么冷淡的敷衍。”索树月轻轻叹了口气,将剑放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坐着,托腮看着这把剑。
谈郁原本有些昏沉,打算再次沉入识海里,被他这么一盯,只觉得莫名“你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原本是有事要做的,但是我受伤了,只能休养。”索树月垂下眼帘,语气可怜,“你想看看吗”
谈郁还未作答,眼前这个剑修已经自作主张地开始褪下衣物,宽衣解带。
青年颀长紧实的上身,从腰腹到肩头,一道手臂长的灼伤和刀剑划过的伤痕,因为已经结了痂,乍一看伤痕很是可怖。
这个灼伤,谈郁看了觉得有几分眼熟,像是被黑魄剑烧起来的火灼过。
他干脆化成了人形,凑近了看了几眼,试图验证自己的猜测。
“井克枫做的好事,他拿了你的剑就是我赠你的那一把。”
索树月对他这般说着。
他低头看了床上的剑灵,正俯身看着他小腹上的伤口,两道细眉颦起,这个姿势他伸手勾了一下谈郁的下颌。
“看什么呢。”他问。
谈郁直起身,说“眼熟。”
他一本正经,索树月有心捉弄他,抓着谈郁的手放在自己伤口上,说“你的剑伤了我,你是不是得承担责任”
“你是要我也砍井克枫几剑吗”谈郁猜想井克枫多半也没有落着好,毕竟索树月没有缺胳膊断腿。
他对索树月说“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你还真打算为我出气啊。”索树月翘起嘴角,戏谑地凑近他,鼻尖都快碰到谈郁的脸颊,眼里泛起些许兴奋,“不必了,你老实待在我背后就好了。”
说完,他上前拥住了谈郁,将脸靠在剑灵的颈窝,垂首说“你不会又是一睡不醒吧。”
“不会的。”
“我现在像你养的玩意儿。”
索树月被他推开,没再靠上去,抱着双臂自嘲了一句。
他这话说得很可怜,垂着睫毛,遮掩了他眼眸里的情绪,衬上这句怨怼的话仿佛是他被抛弃了。
“算不上。”
谈郁对他说。
索树月究竟是哪个角色的遗留意识
你觉得他和谁很像吗
某些时刻有既视感,下一个场合又消失。
听起来像是被融合了。
这不是谈郁现在能确认的事。
他凝视着索树月的脸,找不到多少相似的地方。
索树月不是他养的玩意。
谈郁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即便触碰到他的身体,也察觉不到任何与旁人的不同之处。
谈郁看了他一会儿,无法找到答案。
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会很久,不久之后自己就会被销毁于某个人之手,也许是反派。
索树月说完那句话,也没有再接着往下说,而是将笼子里的黄鸟放了出来,放在剑柄上“去陪你主人玩吧。”
说完,他起身穿好了衣服,似乎是要外出,拿上了佩剑。
“你去哪”
谈郁问他。
“这时候就关心我的去向了。”索树月系上衣带,慢吞吞地转过身,像招惹一只猫似的,伸手去勾谈郁的下颌。
“没事,最近平州不太平,我去看看,过一会儿再回来。”
剑灵的脸被他轻轻捏着,不太高兴的模样,皱着眉,一双蓝眼睛垂着眼帘,睫毛纤细,因为病态而像个玻璃做的人偶。在被他推开和惹他生气之前,索树月已经倾身低下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就像他刚才吻剑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