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进改革时期,被地主和他们的私兵杀害的农业技术员高达217人,土地改革工作人员694人,还有建设兵团士兵和防务军军队士兵692人因为镇压暴动阵亡和受伤。
农业科学院的首批12名农科院专家赴任地方,6人遭投毒,好在摄入量轻微抢救及时,后续都没有出现身体问题。
拒绝土地重分配的庄园主,他们的土地由防务军的坦克犁地后强制分配给当地农业合作社播种,当时的很多建设兵团配备了1个机枪班,用于镇压反抗暴动的地主残余势力。
被发配巴塔哥尼亚牧羊的地主数量超过200人,达洛斯曾建立五重清算制度,第四级就是发配巴塔哥尼亚牧羊,第五级是组织反抗,如果死人的话,最高审判是公开绞刑,没死人的罪罚投入监狱,3年起步。
达洛斯还曾征用地主犯罪者作为高危作业劳动力,如国产化肥厂的生产运营工作,1961年12月,阿根廷首座国产合成氨化肥厂,布宜诺斯艾利斯化肥厂因为设备故障,氨气泄漏事故死亡114人,其中一半是地主和他们的刽子手,这也是阿根廷农业史上最惨重的日子之一,达洛斯在1个月时间获得了超过500次死亡威胁,比过去1年还多10倍。
1962年2月份的全国农业会议上,他发表的讲话总结是:“每吨尿素背后有1.5条人命,但阿根廷的饿死率下降了300%”,震惊全阿根廷,化肥厂事件让此后的阿根廷土地改革基本进入稳定平缓阶段,没有采取太激进的措施,缓解了矛盾。
1963年6月,阿根廷南部发生特大级雪灾,达洛斯跑到全国军事委员会,请求圣赫塞命令军队用装甲运兵车强运种子,因此项行动,冻死士兵27人,冻伤600多人,但因此保住了南方280万吨小麦和玉米的收成。
农业报纸声称,这是阿根廷版“冬天不会到来“战役,圣赫塞本人不得不亲自发布道歉声明,表示对南方天气预估不足,后续防务军南方军区士兵开启了投入大量资金用于御寒保暖设施建设,开发设计各种极地级别的防寒作战服,并在安第斯山地进行部队训练,占领火地岛行动因此受益。
“土地只认鲜血与粮食,不认眼泪“,这是达洛斯在1963年年度总结会议上说的话,尽管是大实话,达洛斯却也因为多年的负面新闻,加上年龄问题,不得不宣布提交辞呈,不会继续谋求内阁任职,让很多他的敌对者和迫害对象,都暗地里叫好。
“阿根廷农业部的每一粒麦子都沾着脑浆”,成为流亡西班牙和意大利的地主联盟宣言,他们大肆批评达洛斯并与曾经的敌人必隆联合起来,而达洛斯的支持者说,“他让阿根廷人第一次吃饱饭,代价不过是几具尸体罢了”。
1964年的达洛斯开始了大规模的缓和工作,内阁颁布特赦令,很多因为土地犯罪轻微或者无犯罪记录的地主提前出狱,大量人员获得减刑,死亡名单补偿工作也开始大规模进行,不少死亡人员后代获得大量补助,移居外国的也进行了补偿。
他的对手们形象的称呼农业部比国防部还残暴,建设兵团曾接受农业部和全国军事委员会的双重领导,确保在执行农业项目时拥有足够的安全保障。
阿根廷军事电视台和农业部广播台都是一起播送的,一段时间内军农合一的阿根廷在达洛斯时代大量出现。
好在军队专业化建设阶段后,建设兵团退出军队机制,与地方行政机构合并,武器装备也大量转入地方警察部队。
1965年《阿根廷国防现代化纲要》要求陆军全面转向机械化作战,建设兵团的半军半农模式已经成为负担。
艾迪逊联合内政部推动《阿根廷建设兵团转型法案》,正式撤销建设兵团武装编制,士兵转业为农业工人或转入地方警察部队,基本完成历史使命。
国防部联合农业部出台建设兵团改制法案,允许军官和士兵成立新村庄和农场,优先承包国有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