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说,他当时不胜酒力,神智不太清醒,所以才不小心犯了错。
庆幸他们的事情没被外人发现,给彼此都留了体面。
之后,就是赵景恪主动上门提亲,她爹红光满面地答应,将她嫁了过去。
除了贴身婢女以外,至今都没人知道,她和赵景恪在成婚前便有过夫妻之实。
想着这些事情,盛听月思绪越来越涣散,眼皮也越来越沉。
快要睡着的时候,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惊雷声声,震得窗纸哗啦作响。
盛听月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睡意,又被雷声给吓跑了。
她心头涌上一阵烦躁,就在这时,隐约听见床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像是老鼠啃东西的声音。
盛听月顿时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想起身喊人,胳膊刚一动弹,碰到一具结实的身体,这才想起来旁边就睡着赵景恪,她便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喊道“赵景恪,你醒醒。”
赵景恪根本没睡。
听见身旁异样的动静,他正在想月儿是不是做噩梦了,胳膊就被她抓住。
他微侧过身,关心道“怎么了”
“你听听,是不是有老鼠”刚问出口,盛听月又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后背蹿起一阵凉意,想也不想地钻进赵景恪怀里。
香暖如玉的身子贴上来,赵景恪眉心一跳,气息声重了不少。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很快就听见了她所说的声音。
只是听起来并不像磨牙声,倒像是松了的木板被寒风吹得吱扭作响,而且声音是从外面窗下传过来的。因为床尾离窗子不远,所以才容易听错。
赵景恪将被子往上拉了些,罩住她娇小的身影,柔声安抚道“别怕。”
盛听月被他的手臂揽入怀中,靠在他温热的胸前,过速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
过了会儿,风雨声渐歇,咯吱咯吱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盛听月长松了口气,动了动身子,正准备从他怀里退出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他。
两个人的身子俱是一僵。
盛听月反应过来自己碰到了什么后,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压低声音骂他“赵景恪,你又在想什么”
赵景恪滚了滚喉结,百口莫辩,“我没有想。”
“你就是想了,臭流氓”盛听月又羞又怒。
刚才自己躲进他怀里,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这人怎么这样看着温和守礼的模样,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盛听月在他胳膊上拧了几下,犹不解恨,扑上去一口咬在他肩头。
赵景恪闭了闭眼,额角青筋窜跳,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盛听月没有察觉他升高的体温,满心只想着教训他一顿,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刚松了口,“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话还未说完,后腰被他的手臂用力圈住,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盛听月手心抵在他胸前,美眸潋滟含波,“赵景恪,你”
男人俯身,将她未出口的话语吞没在唇齿间。
他的气息深重而纷乱,交织成细细密密的大网,将她整个人缠裹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