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晋低眸看她,“这只鸟叫金子,你若喜欢,以后就是你的了。”
“怎么叫金子这名字好土。”
“土么不是挺好听的。”
金丝雀大着胆子靠近秦凝,轻轻啄了啄她的手。
秦凝心情好得过分,立马不纠结它的名字了,“算了,你是它第一个主子,你取什么它就叫什么好了。”她摊开手掌,“金子,过来。”
雀鸟没怎么犹豫,就蹦跶着跳到了她手心,还主动啄她的手,有点痒痒的。
“我怎么感觉,它好像对我很熟悉的样子”就好像早已熟悉了她的气味似的。
谢迟晋手指蹭了两下下巴,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秦凝一眼,“它就这样。”
“跟你一样不怕羞。”
谢迟晋闻言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是说我脸皮厚”
秦凝促狭地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也只有你会这么觉得,我对其他人才没这么”谢迟晋越说声音越小。
最后两个字秦凝没听清楚,“什么”
谢迟晋挺直的鼻梁渗出细汗,错开她望过来的眼神,“没什么。”
歇了这么一会儿,他的脸庞反倒更红了。
那日之后,隔了没几日,秦凝就收到传信,说谢小将军回府了。
她立刻动身出门,一刻也没有耽搁。
去谢府的路上,秦凝闭目养神,在心里设想了很多中可能会面临的状况。
毋庸置疑的是,谢迟晋对她的态度定然不会好。就是不知道这个“不好”的程度到底有多不好了。
她先在心里设想了最坏的情况谢迟晋拒绝见她,或是见了面就将她赶出去,完全不留商量的余地。
秦凝倒是不怕被挖苦,就怕谢迟晋不愿意帮忙。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秦凝深吸了口气,之后便不再多想了。
车轮辚辚驶过石砖地面,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谢府。
谢府占据了大半个坊市,威严肃穆,石阶两旁摆了两面威风凛凛的石鼓。没有任何闲杂人等敢靠近此处。
此时朱漆大门紧闭,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门前挂的灯笼便没有点燃。
秦凝戴着帷帽走下马车,怀着沉重的心情上了石阶,素手刚握住金环正准备扣门,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门房像是特意在等她似的,不确定地唤了声“是秦姑娘吧”
秦凝觉得奇怪,谢府的门房不喊她“吴夫人”,喊的却是“秦姑娘”。可她跟吴不思和离的事,应该还没人知道才对。
秦凝迟疑地点头,门房让开位置,“姑娘请进。”
朱门在眼前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将军府。
这比秦凝想象中顺利太多了,她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谢迟晋答应见面,没想到她刚一过来,就有人过来开门。
简直就像是知道她要来,特意等着她似的。
秦凝知道自己打探谢府消息的事,肯定瞒不过谢迟晋,但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地放她进来。
这让她不免生出几分奇怪的感觉,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可想到不能让大哥来受辱,秦凝定了定神,还是压下这些思绪,抬脚迈过了门槛。
大门在她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凝回头看了一眼。
守在影壁旁的小厮走上前,恭恭敬敬地道“秦姑娘请随我来。”
“有劳了。”秦凝跟在他身后,朝着将军府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