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都是一点点转变的,需要时间的沉淀。
没有谁天生就喜欢谁,也没有谁天生就讨厌谁,就像没有谁生来就认识彼此,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再到相守,是一个复杂得不能再复杂得过程。
稍有不慎,就可能一朝回到解放前。
有人生来就在罗马,但于爱情,谁不是历尽千帆,吵吵闹闹才觅得一良人,有人甚至终此一生都难以得到。
上帝是公平的,得不到并不代表没有遇到,只是受挫即后退是普通人的常性,像许魏洲这样的人并不多。
大家都知道撞了南墙要回头,可翻越那堵墙后的风景是什么样的,只有站在墙上才能看见,到了墙后才得以体会。
两个人回到徐家的时候,陈玲在院子里晾衣服,许儒闭目养神,脸上搭了蒲扇,在藤椅上晒太阳,好不惬意。
许禾阳蹲在台阶上,已经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朵素洁的茉莉花,徐苍在不远处站着,脚边的畚箕斗里都是花瓣。
他微微弯着身子,把畚箕斗里的花瓣喂给两只灰色的小兔子,这姑娘可真是个祸害,她嫁不嫁的,祸害了他半院子的茉莉花。
徐未晞和许魏洲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爸。”
“妈。”
“哥。”
“姐。”
四道来自不同方位的声音依次响起,许儒拿过脸上的蒲扇,懒洋洋的抬了下眼,陈玲应了一声,问自家闺女晚上想吃什么。
许禾阳跑过来,小声的说“哥,我替你考验过了,你这小舅子脾气还不错。”
耳朵有些尖的徐苍“”
真是白瞎了他半院子的茉莉花,想打人,徐未晞看着自家弟弟幽怨的小表情就想笑,此事件唯一的获利者,两只灰色的小兔,津津有味地吃着茉莉花。
晚上,陈玲留许家三人在家里吃饭,宣布了近一天的商议结果,思想很前卫,先试婚,后结果。
两个人皆是一愣,对视一眼便接受了。
农村的自建房里,最不缺的就是卧室,许儒和许禾阳各一间,至于许魏洲被强硬的安排到了徐未晞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不小,入门左手边是墙,右手边是三开门的实木衣柜,形成一个小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两竖排的书架,架子上都是言情小说。
书架下面是长一米二,宽六十的地毯,地毯上放了一个超大号的懒人沙发,三开门的衣柜右拐是个带着全身镜的挂衣架,镜子三百六十度可旋转。
一米五的床和一张床头柜,紧挨着床头柜的地方是一张长一米二,宽六十的书桌,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张实木制的椅子,自己没个没有什么大的作用的展示柜
大床正对面的墙面上,还有电视机拆卸过得痕迹,不大的房间被挤得满满当当,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徐未晞去了一趟自家弟弟的卧室,借了套睡衣,两个人虽然年龄差距挺大,但是身形却没有差得太多,不过徐未晞还是想叉了。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许魏洲穿着徐苍的衣服还是小了那么一号,紧绷绷的,床上的徐未晞抬头看了两眼,神色不太自然,说“回头给你买新的。”
洗完澡出来到现在都有些郁结的许魏洲瞬间就舒畅了,屋内开着空调,徐未晞不动声色的样墙边挪了挪,给人腾出更大的位置。
这床平时都是她一个人睡,睡正中间,突然多了一个人,她觉得可能会有些玄乎。
关了灯的房间很黑,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
许魏洲往里面移了移,喊人,他没叫她的名字,也不会叠着字喊她晞晞,他叫她未婚妻。
叫了好几声,徐未晞才应。
他一本正经的说,试婚就是为了结果做准备,磨合接受彼此的生活习惯,他说他习惯很好,不打呼,不磨牙。
徐未晞翻过身,正对着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被人揽进了怀里,他说,要习惯。
徐未晞默了两秒,又一次见识到了许魏洲不要脸的程度,之前在正阳的时候,他偶尔去一次她家,就属于赶都赶不走的那种,次卧基本上就成了他的专属房间。
徐未晞慢慢放松身体,抬手,扔到了许魏洲光裸的身体,他不知道什么把睡衣的扣子给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