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要通过一个小小的香囊来查,恐怕是有些不现实的。
南宴点头嗯了一声“不过,南族的东西,一向走精品路线,每日销售多少个,都有数量上的把控,虽是一个小小的香囊,倒也不是完全差不多购买者,只是”
她声音略微停顿了片刻“这香囊,我曾经赠予和顾柔几个,我不确定,这香囊是不是我赠予她的其中之一,更不确定,她有没有将东西转交给其他人。亦或者是,其他的购买者,有没有普通我一样,将这种小物件随手转赠给他人。”
不过这些,只要是想查的话,稍微多用些时间,多费些心思,也就足以查到了。
真正让她担心的是“在见到这枚香囊之后,我隐隐有些不安的错觉。”
“什么错觉”
“我总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
被人监视着,而那个监视我们的人,又好像是在猫戏老鼠一般,不仅并不在乎会被我们发现,还会故意的,时不时留下一些小证据,营造出一种诡异的神秘感”
南宴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这种无法把握的感觉,实在是让我心里不大痛快。”
“你是怀疑,这香囊是顾柔的”司予白很快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他道“我听说顾长荣被贬之后没多久,顾柔就得了疯病,好似是回家途中碰到了什么冲撞,整个人神神叨叨,说着一些人听不懂的胡话。”
如果这香囊是顾柔,那可真的就是耐人寻味了。
一个疯了的女人,也可能是一个装疯的女人,在传出已经得了疯病的消息之后,甘愿冒着被人发现她是装病风险,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就为了填上一块儿地坑。
如此来说,那就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顾柔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地坑之下隐藏着的是什么。她担心会被其他人给发现,所以才会不惜冒着风险匆匆而来。
另一种是,顾柔受了什么人的驱使有人想要假借已经疯癫的顾柔之手,掩藏起自己曾经来过的痕迹。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证明,此处有湮石矿一事,早早就已经被人先朝廷之前发现了。
若是后者,那敌在暗,我在明只怕更有他们头疼的。
“卿卿觉得,顾柔,或者说顾家大房,有没有可能早就已经知晓了湮石矿的事情,但却没有想过上报朝廷,而是打算私自开采”
不怪他会有如此想法。
自古兄弟相残,争权夺位之中,与外人勾结者,并不在少数。
顾长荣空有野心,却并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如此境况之下,难保他不会想要借助外力来做些什么
南宴摇了摇头
。
她倒是不觉得顾长荣有这个本事,不过让司予白心里头有个怀疑也好。
大房的那些人一向喜欢蝇营狗苟,假仗人势。
到底是跟她有些亲戚关系在的,万一司予白不懂她与大房之间,已经是心有龌龊,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更想置对方于死地的话,那么对大房多些警惕提防也是好的。
哪怕她先前已经透露过,她对大房一家暗中动了手。
可这种事,多提醒几次,总归是没有错的。
“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这香囊是顾柔的可能性更大些。”
毕竟,前世就是顾柔出面,向乾元帝上禀了此地有湮石矿一事儿
“不过这些毕竟只是我的直觉,说不定也是有其他人,想要混在其中浑水摸鱼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