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了笑“大长老刚刚自己也说了,这种纸张是大靖皇室与贵族可以使用的并不是大靖太子专属的,那自然就是但凡能够接触这种纸张的人,都有可能会是当初出面胁迫大长老的人。”
“我所依据的,自然不止是这一种纸。”
大长老说到此处时,忽然就有了一种傲气“我在之后,也仔细的调查过这件事情。虽然没有更多明确的证据,却还是被我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当然,这其中,最让我肯定那人是允太子的,是当年送洛氏出嫁,允太子亲自走到我面前,跟我说了一句洛氏不如你母亲美貌。”
大长老带着几分幸
灾乐祸的开口“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允太子对你母亲觊觎多年只不过,我并不知道,允太子对你母亲的觊觎,究竟是在他指使我做这件事之前,还是在那之后”
南宴依旧神色淡淡,让想从她表情里发现什么的大长老,有些心生失望。
“这难道就是大长老所谓的蛛丝马迹”她声音淡淡,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情绪的变化。
大长老呼吸微滞,忽然怀疑南宴这个人,究竟有没有情绪她都不会生气的吗
居然还能够如此淡定的反问他,抓他话里头的漏洞。
“我发现的是祭司殿里,有人出卖南族利益获取财产,允太子就是通过这个人,带着手下,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菩萨洲。”
大长老目光陡然阴狠起来,像是怨毒了那个引狼入室的人一般
“哦”南宴看起来好像是也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我真的发现了,南族祭司殿里有人内外勾结”
大长老都已经快要被南宴这个冷冷淡淡的态度给搞得魔障了,以为她又是不相信,都还没有等人追问,就上赶着急忙解释“就是二长老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二长老的位置上,无论大长老的位置,经历过多少人的更替,他都始终没有往上提一提位置的打算。”
“从前我也只道他虚伪,后来我发现,他之所以会如此,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而这么多年以来,每一任大长老换人,都有他在其中出了很大一部分力。如果不是我早早发现了他这背后的龌龊与算计,恐怕今日坐在大长老位置上的就已经不是我了。”
南宴笑了笑“现如今坐在大长老位置上的,也的确就快不是你了。难不成这其中也有二长老在里面算计吗可我怎么记得是大长老自己作死,做茧自缚了呢。”
她神色淡淡,依旧是给了大长老一个“她不信”的错觉。
“大长老这话,实在是不能够完全让我信服。”
南宴漫不经心的开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慵懒。
偏就是这个样子,让大长老更加的不敢大意
他忽然间灵机一动“大靖如今的太子,近年来,也与二长老往来密切,未必就不是同先前的允太子,有着一样的目的。”
南宴挑了挑眉“即便如此,这也只不过就是大长老你自己的猜测罢了。”
她笑了笑“大长老依旧还是不能够说服我呀。”
大长老
那就谁能说服你,你就找谁去吧
他直接就想要撂挑子不干。
只是这样英勇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他脑子里,又忽然多出来一件事儿是啊,这样重要的事情,这样重要的线索,怎么往常的时候,就被他给忽略了呢
“我还有一件事,或许可以证明我所说之是非虚。”
“是吗那愿闻其详。”
南宴笑了笑,目光平静的看着大长老,仿佛就是在等着听个笑话一般,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
大长老的呼吸微滞,忽然就又多了几分压迫感
他下意识的斟酌着用词,好半天才开口道“明斯允派去联系我的死士,同当年跟在允太子身边的一个人很像,只是年岁不大相同,但算着时间,倒的确很像一个人或许,明斯允身边的那个死士,就是当年知道如何进入南族的人之一,且那条隐秘道路,至今还保留着”
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大长老说的这些我都了解了,只不过我也不能够相信大长老的片面之词,此处来往南族迢迢千里,路途遥远。我想要求证,也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