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发簪垂下的装饰劈里啪啦摇晃,雾蒙蒙的细雨与天灾相连接,可怕的潮湿粘腻感与血腥味附上五感,堵住你所有退路。
你骗我,连你也骗我
夏油杰你知道会怎么样吗,你会
惊恐与慌乱填充灵魂,前功尽弃一事无成的现实将那时的你砸的头晕眼花,混着血腥味的雨水划过你的唇瓣,尖锐到极致的疯狂重锤般一下又一下凿穿理智,你的希望又一次支离破碎。
有一瞬间,往日不可说的力量狠狠掐住你喉咙,以近乎至你于死地的力道迫使你闭嘴,流淌血脉中的咒力也不受控制地沸腾,反伤害起自己的主人。
但你又确实一边咯血,一边嘶声裂肺地喊出了模糊话语。
你说了什么呢
想不起来,记忆出现的断层空白,最后绛紫色眼眸的主人好像很惊讶,但又了然地将你搂得更紧了些。
浑浑噩噩间,你感觉到腰身被男人的结实的小臂揽着,宛如海啸中水手为避免被颠簸的船只甩下海,而固定住身体的那种死扣绳索。
他温热的鼻息轻扫你后颈,睡衣领口宽大,在睡梦中不经意下滑,那小块肌肤被呼吸扫的暖烘烘。
你像个给予孩童安稳睡眠的娃娃,被一点都称不上的孩子的二十岁成年人锢于怀中,相同的黑色长发互相纠缠似团向外扩散的浓墨,浅黄枕头被身后那人占了大半。
你只能半枕着他另一只横插过来的胳膊,男人的肌肉在不用力时呈柔软触感。
毛绒软毯是助人入眠的顶级法器,轻柔羽绒被簇拥着你冰冷的身躯,散发致命热量的男性身躯将你牢牢抱住。
像个暖炉。
你醒来。
梦碎了,可现实与梦境又有何区别。
苏醒后的你缓慢支起胳膊寻找着力点,迷糊地爬起。
在男人的闷哼与掌下条状细丝的手感双重提示下,你默默将压住夏油杰长发的手抬起,没拉窗帘的室外昏暗,夜幕降临。
夏油杰醒了,你知道他醒了,但你们都没有说话。
死一般的寂静。
现实与梦境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当身处两者汇聚的临界点,你总需要用几分钟分辨自己在做什么,再默默等待记忆翻涌。
像个重启过许多次,所以需要倒带的机器人。
好,想起来了。
你们在吵架。
当机立断,你直接一脚把盘星教教主踹下床。
4
一米八几的大块头砸在地上的动静很大。
至少,你听见隔壁房间的玉犬叫了两声,又被已经上国小的惠摸脑袋哄着安静下来,再啪嗒一声按下开关打开台灯。
孩子们像是知道你入睡,客厅中电视剧播放的声音都有意控制在最低那一格。
你感知到菜菜子躺在懒人沙发里,填充物受压力悉悉索索摩擦作响。美美子应该靠在她身上,两人跪坐在茶几前一边吃水果一边写今天的作业。
“饿了吗,吃饭吧,之前就做好了。”
月光踱步于摸脑袋的男人发间,盘星教教主狼狈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床上的你。
声线低沉又带着纵容,他知道你愿意听什么。
“今天菜菜子考试拿了满分,美美子差一点但是也很好,惠好像交到了能说话的”厌恶普通人的夏油杰险些要将猴子这个词吐出,但又在你紊乱的气息中改口,“能说话的同学,出校门的时候互相道了再见。”
说到这,长发男人轻笑了下。
“他还真是不喜欢我呢,也许是上回带他去解决垃圾的地方”
“夏油”
“好啦好啦,我不说,我不会在家里说。”盘星教教主做出个举手投降的动作,看向你的眼底流淌着你无比熟悉的东西,他扬起唇角笑,不是面对那群投资人的假面,而是纯粹的、只在你面前展现的自己,“毕竟,只有这样你才会理我。”
须臾间,狡猾的狐狸露出弱势,像是在你面前摊开肚皮。
“理理我吧,今天我可是把孩子们好好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