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盯着四瓣血花看了一会儿,忽然又痒又饿。
“你昨天攻击是不对的,公平起见”他的手伸向花瓣,再次即将碰时,再次被一道尖叫打断。
几个房屋的门全部打开。
宁宿叹了口气,认命地起来打工做任务。
次的尖叫又来自于戴冬那个房间。
今天贾晨升专门来安慰开导他,今天白天他的情绪看起来很稳,傍晚甚至跟他一起去黑泽,在社友的帮助下找一株花。
所人都以为,他慢慢要从昨晚那种痛苦疯狂的状态里走出来了。
他都想错了。
戴冬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尖叫,“别过来,你别过来啊啊啊”
他一边尖叫,一边惊恐地在木榻上向后退。
眼睛始终盯着他今天刚带来的那株花。
今早出现污染迹象的那株花就是他的,不过那时他一点没怎么在意,傍晚贾晨升他帮他找回一株,当时贾晨升跟他说“次的应该不会被污染了。”
没想,还是被污染的花。
那花里出了一胳膊,胳膊向着戴冬越伸越,即将抓住他的脚。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拿出他的那把刀,是崩溃地向后退。
祝双双抽出红盖头要去帮他,被他愤怒叫停,“滚开别伤害她”
“她是蒋樱啊”
戴冬说着就崩溃了,“是樱樱啊,是她啊。”
几个玩家都是一愣。
他再次看向那胳膊。
那胳膊确实不算粗,看起来是性的胳膊,胳膊很白,但是已经多处腐烂,能在脓液里看几道深深的抓痕。
进入个游戏,他前面穿着统一的花奴服,后面又是统一的野南家族的花侍服,不管哪种,胳膊都被严实地遮掩在袖里。
他不知道蒋樱的胳膊什么特征。
胳膊连着的手也腐烂了大片,看不出来。
“的是蒋樱的吗”苏往生问除了戴冬以外,跟蒋樱接触最多的祝双双。
祝双双愣愣地说“也看不出来。”
不管是不是,他都知道,如果戴冬以为是蒋樱的胳膊,那对他的打击多大。
前两天他一直做噩梦,梦蒋樱回来找他说她多痛多冷,他被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
好不容易好了一点,或许以为今晚能好好睡一觉,却又看蒋樱腐烂的胳膊,从花里出来。
他现在彻底崩溃了。
“是懦弱,确实是当时松了手,才让他把你带去黑泽。”
“是对不起你,是个自私胆小的人”
“不要,求求你。”
那处处腐烂,满是脏泥的手,碰了戴冬的脚。
一直向后躲的戴冬浑身一颤,感受泥泞冰冷的触感,当即痛哭出声。
他却不再歇斯底里地大叫,是悲痛地哭着。
他也没再向后躲避,反而倾身握住了那手,眼泪一滴滴落在那手上。
“带你走。”他说。
“知道,你是来找的,去陪你。”
戴冬手上被那手抓出好几道痕迹,他似乎没觉得疼,他起身连胳膊带花盆地将她抱起来,就样赤脚向外走。
苏往生问“戴冬,你要去哪儿”
戴冬哑声说“去黑泽。”
“带她去黑泽深处。”
深夜里去黑泽,会经历什么想都想不。
苏往生和祝双双正要拉他,他院里的大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野南望带着圣进来,兴奋地指着戴冬,“圣你看,他是不是可以试着侍花了”
午夜时分,男人怀里抱着一腐烂的胳膊,胳膊上的一手,两根手指已经穿破了他的胸口,可是他却好像没察觉。
他脸上泪痕还在,崩溃的迹象不是来自于那里的疼痛。
圣说“试试吧。”
野南望一下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