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顿住,垂目看着他牢牢抱在怀里的身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情不自禁,又止于礼。
江恕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换了套新的,认认真真给常念穿好,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严严实实,然后重新把人抱回来,关了灯。
后来,两人安静相拥,却没有再说话了,也无需再多言。
体检报告是两天后出来的,江恕取回,与医生沟通确定过后,才对常念说“不要瞎想,没什么大问题。”尽管需要注意的小问题不少。
常念将信将疑地打量他一眼,再看报告,虽然她也看不太懂。
对于身体健康这件事,两人过分的谨慎、敏感。哪怕一丁点儿的异样都能引发波动。
这之后,江恕提出军训请假的建议,他怕再出事。
虞漫和常鸿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说只要女儿不介意大学少了这个特殊有意义的训练,便都随她心意。
殊不知,常念从一开学就琢磨着请假了,她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大学少了这个特别的活动。
将要期末的时候,常念就向导员和学院提交了置换军训学分的申请表。原则上学校要求全体新生都参与军训,但是有这项规定在,她也完全符合置换学分的奖项,审批自是很快通过了。
中暑昏倒带来的阴影慢慢淡去。这个暑假,她和江恕约好了要去塞北。
去之前,常念从海龄那里得知一个消息。
陈羽荣要嫁人了,对方是一个年近四十、大腹便便的木材老总,听说原配刚走不久,家里还有一对原配所生的儿女。
海龄唏嘘不已“二婚,又是嫁去当后妈,真不知该说她是心思不善,报应来了,还是那两个孩子可怜。可家族企业面前,也没法子。”
近段时间来,陈氏被打压得厉害。这联姻,也是陈父一手促成的,接下来,该到陈景和了。
商业上的事情,常念不清楚,对于陈羽荣这个人,她不想多提,便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吧。”
海龄深以为然,也不提那些了,问起常念近来和江恕相处得怎么样。
谈及江恕,常念脸上便多了抹红晕,一切尽在不言中。
海龄懂了,嘱咐道“塞北那边气候干燥,你们多注意着。唉,我原也想去看看的,大漠风情,应该别有一番意境吧。”
“可是不行啊,我去了,你伯父就一个人在家了。”说到这,海龄有些无可奈何。
江源走过来听着这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哼,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还是瘫床上动不了了,要你时时刻刻看着。想去就去”
噫
常念回身,先看到江恕,再喊了声“伯父。”
江源点点头,态度挺好。海龄忍不住怼他一句“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江恕对父母或者冷脸或者斗嘴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他带常念离开战场。
其实此行海龄女士不去也好。
江恕可不希望有个电灯泡。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