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负雪不自主地就爱抚起了她小巧的下巴,这人可恨,又可爱。
“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么久,现在还不愿承认我是你的夫君,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太过炙烈的妒火即使暗藏,也会不时泄露出来。
说罢低头咬在了她的肩头上,宴音被咬得轻抽了一口冷气,还未来得及呼出去,就被堵住了唇,又压到了锦被之中。
男人压着她的唇辗转,吞没了她迟来的反抗。
再分开些许时,粉润被亲得嫣红,姜负雪眼尾也带着红,轻呼了口气,指尖描着她因亲吻而水汽弥漫的眉眼,多好,这是因他而起的反应。
“为夫即便不动阿音,但阿音也该安抚安抚为夫这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才是。”做了坏事的人先开口讨价还价起来。
说罢他又逐上红唇,人前清冷的公子此厢吻得又凶又急,似要这些日子以来的苦闷尽数诉与她知道。
“天作地和,文定厥祥。”
落吻的间隙他念着什么,宴音一句句迷糊地听着,记起了这是他们下聘之时所写下的婚书。
“喜今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芳”1
多美的祝词啊,写下时谁不是满心的欢喜,可今日他们竟成了怨偶,宴音承着这一词一句,被他肆意吻着,眼角再次滚落了眼泪。
等亲够了,摸够了,宴音也瘫在锦被中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呆呆地望着帐顶,这种事,之前和姜负雪也发生过的,她应该是习惯了才对,可
她忽然想到了霍南疏,自己还配得上这么好的霍南疏吗
可宴音一点也不想放弃喜欢他,放弃想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太脏了,她太脏了
宴音想下床走出去,外侧被姜负雪挡了个严严实实,她连独自待着也办不到,只能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了被子里。
身旁之人倒总算满意了一些,正想捞过宴音在小意温存片刻之时,却见她肩膀轻颤,同时有压抑的哭声传来。
姜负雪满腔的温情褪去,面容转瞬冷了下来“阿音哭泣,是觉得被我碰了,脏吗”
这话越过了哭声,钻进了她的耳朵了,宴音不敢去看他,可姜负雪非要挖她出来,就着烛火去她满脸的清泪,一时间怒气又有些控制不住。
姜负雪的容色极盛,可沉下脸不说话的样子同意十分震慑人,他看宴音时,宴音也看他,被那寒意浸透,眼睫如惊落的蝴蝶扑簌。
意识到自己吓着她了,姜负雪略略收敛了,在床上盘坐起,让她坐自己身上,“等回了盛京,我们去看看大夫可好”他问这句时,声音柔和得不像话。
宴音神思混乱,但听到盛京却十分抗拒“不,我不要回盛京。”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地方。
他是个称职又体贴的夫君,闻言揉着她的胳膊,说道“若你不喜盛京,我就求个外放,陪你回苏州去”
“我”我不想去苏州,我想起云北。可这话能说出口吗
姜负雪等不到回话,才说道“天快亮了,睡吧。”
她动作里又存了抗拒,手肘撞上了姜负雪,他闷哼了一声,宴音吓得停住了动作,没过多久,又血腥味溢散了出来。
“你怎么了”她怯生生地问。
他抬眸看她,见宴音有些不明白,摇头说道“没事,一点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