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明白了啊”司马直重重点头,一直困扰于心头多日的谜团终于解开了敌军至少也有两万五千,以五倍于己之众围困多日,却迟迟没有发起攻势,为的就是要吸引南鹰亲率兵马前来救援。
“汉扬,这回是我害了你啊”他狠狠的以右拳击于左掌,突然厉声道“你再去传令请马岱将军务必截住敌军东、北两寨而来的阻击部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堵住”
“同时”他沉吟着“樊稠将军所部可以向我部靠拢,但仍然保持适当距离分兵而行,没有本将命令,不得参战”
“什么司马将军”那骑兵愕然道“为何不集中全部兵力打穿南面与大将军会师”
“如果我军全部集中,看似捏成了一只拳头,却完全失去了策应一旦不能迅速打穿敌军南寨,那么敌东、西、北三部驻守兵马,以及游弋于我军身后的三千骑兵将会四面合围,趁我军攻势稍挫之际发起全力进攻”司马直一双虎目射出锐利的光芒“而我部被打垮之后,军势溃乱,必将严重危及已经身陷重围的大将军,甚至动摇全军必须令敌军心生顾忌,打破他们的合围之策”
他一番痛陈厉害,说得周边部属无不动容,若是南鹰此时在场,亦必定对司马直刮目相看,既而心怀大慰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即使是以司马直一介儒将,也在战场上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鹰将们的磨砺与成长,确是有如鹰隼试翼,一日千里。
“明白了属下立即便去传令”那骑兵心悦诚服的拨马而去“请司马将军保重”
很快,身后尘头大作,一支兵马掉转身形向着远处渐渐汇聚而来的敌军追击部队迎了上去,显是马岱所部已经闻风而动。
而樊稠部兵马亦在左侧数百步外齐头并进,形成互为掎角之势。
司马直心中一定,双目大亮的死死盯向敌军南寨。他必须等待一个最为合适的时机,才能全力发动,配合援军一举打垮横在身前的敌军主力他已经没有退路,更加别无选择,因为,他的兄弟为了救他,已经将自己和无数战士的性命交在了他的手中。
远方的敌军南寨中,七百黑鹰卫虽然已经成功击破敌军两道防线,却终因马力困乏和兵力不济而失去了势如破竹的劲头,正在反复冲杀试图打乱敌军防御。虽然杀得敌军人头滚滚,然而,不断坠下马来的渤海军战士,却看得司马直眼角迸裂,心中滴血这可都是多年相伴的老兄弟,真正的班底和精锐
蓦然间,司马直双目大亮,闪现出难以形容的惊喜之色南寨一侧,又一支骑兵从沙尘中现出身影,向着敌军发起了猛烈攻势。远远望去,为首一员女将,手中长矛幻化出星芒万点,所当无不披靡,更有不少敌军竟然纷纷惊呼着退去,实是威不可挡。随着其部不断突击,整个南寨的敌军已经现出全线动摇之势,而其余三面的敌军亦现慌乱,旗号连变,显是终于按捺不住,正准备倾力合围。
“真不愧是主母威武英姿至今仍然可以震憾整个西北”司马直瞧得心神震动,不由脱口而出“此时正是时机传令兵,立即命令全军”
“且慢”突然一个粗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司马直愕然望去,却见樊稠引数十名部属匆匆驰来。
“樊将军,没有本将号令,你怎可擅离本阵”司马直冷下一张脸“且请立即回阵,配合我部即刻发起全面攻击,一举击穿敌营,与大将军会师”
“司马兄你大错特错了”樊稠一脸惊慌的凑了过来“我军已然大败,怎可发起攻击”
“胡说什么你怎敢在此动摇军心”司马直不由大怒,伸手指向敌军南寨方向“马云萝将军已将敌军防线冲散,敌军数量虽然占优,但只要你我两部一起压上,敌军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