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晓晓分明见过的。她知道那个向舒怀也是真的。
凭什么她向舒怀一出了门,就一副和自己认都不认识的样子啊
余晓晓这么愤愤不平地想着,几步进入会场中,穿过人流,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正与旁人攀谈着的向舒怀左边的手腕。
她硬邦邦地叫向舒怀“喂。”
而对方闻声转过头,好像有些诧异似的微微张大了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冰冷、透明的黑眼睛,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应该说什么余晓晓想,说你什么意思啊凭什么装作不认识我、悠悠姐让我告诉你少熬夜注意身体,还是你今天晚上回不回来
可是最终,她却只说出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家里的花,记得浇。”
什么啊
话一出口,余晓晓自己也愣了。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把那几个字嚼碎了塞回嘴里去。她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来的。
家里确实养了花,可都是赵姨在照顾的,余晓晓自己也就是看个绿油油的颜色好看,更从没有让向舒怀照料过。她简直想把自己的脑壳打开来,看看这话究竟是从哪蹦出来的。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向舒怀面容上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转瞬便回归了平静,闻言也只轻轻颔首,道“我知道了。”
从那神情中什么也看不出来。众人注目之下,她抓着向舒怀的手腕,一时没有放手的理由,也没有继续握着的理由。
正在僵持时,急匆匆跟来的朋友忽然从背后搭住了她的肩膀,很有些八卦地直接问了出来“哇,小鱼,怎么回事啊,你和小向总一起住啊”
“没、没有”余晓晓脱口而出,“就是我送悠悠姐的花悠悠姐不是出国了嘛,花就都委托给她照顾了,我怕她把花养死,就提醒一句”
向舒怀淡淡望了她们一眼,应下这个现场编造的拙劣谎言“嗯,是这样。”
听到她冰冰凉凉的声音,余晓晓下意识一把松开了手。
她很有些不自在地“哈哈”了几声,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关于照料植物的话之后,就光速拽着自己的朋友逃离了现场。
衣冠楚楚的宾客们很快重新围拢。
对于向舒怀来说这显然只是个小插曲,余晓晓刚一离开,她俨然又恢复了那副如鱼得水的模样,就剩下余晓晓一个被朋友们抓着盘问。
小孩们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她“小鱼姐,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你和小向总熟吗”“小鱼,什么花呀我第一次知道你还喜欢花”“小鱼姐,从悠姐把你送的花托付给她照料,你会不会吃醋啊。”“小鱼”
余晓晓应付着,只觉得脸越来越热,匆匆答完话就借口躲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她在隔间里躲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剧烈的心跳逐渐放缓。终于重整旗鼓、觉得自己可以出去了,余晓晓一推门,就看到向舒怀正孤身一人往这边走来。
她愣了愣“向舒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