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方轻轻应了声。
见余晓晓堵在自己进休息室的路上、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她犹豫片刻,还是略抬了抬手臂,解释道“我来稍微处理一下。”
余晓晓说“我帮你吧。”
面前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拒绝。
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余晓晓将门关好,她便解开西装外套,将脱下的外套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余晓晓定睛一看,只发现她衬衫的右侧前臂上已晕出了一道血痕,落在浅色丝质的材料上,显得格外刺眼。袖口挽起,只露出到处渗着血的层层绑带,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哇,你这。”余晓晓脱口而出,“都两周多了。你是不是没去医院换药啊。”
向舒怀轻轻点了点头。
“这么忙。”看到对方有些别扭地就要拿左手拆绷带,余晓晓走上前接手,“我来吧。那私人医生呢你们向氏那么大,没有钱给总裁请私人医生吗。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要说你们家因为新项目破产了,那可是超级大新闻,干嘛弄得这么惨啊。”
“我不太适合请公司的医生,”向舒怀只是说,“私人原因。”
话的内容冷淡又生硬,她说起来时却偏偏不是那样,声音又轻又低,就像是她们在家里时那样软和。余晓晓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偶然一抬眼看到向舒怀惨白惨白的脸色,别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
最终,她只说“你涂唇彩了啊。”
“嗯。”向舒怀说,“脸色不太好看。”
那还不是因为身体不好。
“脸色不好就养身体啊。”余晓晓就呛她,“光涂唇彩有什么用。身体该不好还是不好。”
向舒怀没说话。
休息室里是备着药箱的。余晓晓拿着沾满碘酒的棉签,聚精会神地将粘在伤口上的纱布一点点打湿,好方便将纱布取下,屋子里满是浓重的药味。
尽管再小心,慢慢掀开纱布时,却还是难免牵动伤处的皮肤。向舒怀忍着疼僵直身体坐在那一言不发,因为疼痛而绷紧了指尖,看上去很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被她欺负了似的。
明明是那个向舒怀。余晓晓想。
是刚刚那个长袖善舞、几乎无所不能的商业天才向舒怀,永远平静、冷酷、完美,永远不会垂下那双高高在上的傲慢眼睛、看她们这种混子一眼。明明应该是那样的人。
“喂,向舒怀。”于是,余晓晓开口,“刚才在外面,你干嘛装不认识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状态的大猫猫
小狗勾是本能派永远跟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