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那扇厚重的铁门再也未开启,永远停留在陆时的记忆深处。
陆时怔怔回到自己屋子,夕阳无声落在他身后。
少年的短袖被风吹得鼓鼓的。
倏地,陆时的视线落在门口的信箱上。
本来空无一物的信箱,此时却满满当当的。
陆时认出那是自己之前送的、后来被沈星禾做成干花的小铃兰。
无人机也在其中。
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所有的,只要是和陆时有关的东西,都被沈星禾还回来了。
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陆时一瞬不瞬盯着眼前一切。
像是在做梦。
昨天一整天都在喝酒,陆时尚且都未感受任何不适。
然而现在却不同。
胸腔酸涩、涨涨的,是陆时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虚浮着脚步,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身躯往回走。
很快,又跌落在台阶上。
四肢无力。
陆时任由大脑放空,视线找不到任何落脚点。
他只是呆呆地、呆呆地坐在台阶上。
日光洒落在陆时肩头,然而他却感受不到半点温热。
不该是这样的。
好似一台复读机,陆时不厌其烦向自己灌输同一个观念。
沈星禾不过是他和朋友之间无聊的一个赌约。
他不该是这样的。
胸腔的空气尽数被人抽走,呼吸困难,行动变缓。
陆时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自己还没酒醒。
然而等他再次睁开眼,闯入视野依旧只有那栋空荡荡的小洋房。
没有沈星禾。
闭眼又睁开,还是没有沈星禾。
沈星禾是在前一天离开的,当时刘妈不在家,不知情是当然的。
陆时还是通过家里的监控,才知晓沈星禾搬家的消息。
监控只能拍到门口的一角。
陆时看见沈星禾坐在轮椅上,女孩穿着白色衬衫裙,和往常无差。
沈星禾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微微俯身,伸着指尖逗弄小白狗,唇边的笑意安静柔和。
肉包仰着小脑袋,似乎是心有所感,隔着院门,肉包的小爪子还紧紧扒着沈星禾的小指头。
一刻也不肯松开。
沈星禾眼神温柔,眉眼含笑,只轻轻挠着小白狗的下巴。
雨淅淅沥沥下着,模糊了陆时的视线。
透过监控,陆时看见沈星禾无声动了动嘴唇“你要好好的。”
不知是在和狗狗告别,还是在和自己。
可惜最后陆时还是没能将肉包养好。
沈星禾离开的第二天,肉包就跑丢了。
陆时找了三天三夜都未能找到。
至此,陆时彻底失去了和沈星禾唯一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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