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裴总向来公私分明。
门里的声音平静如往昔,“请进。”
桑絮推门进去,今天阴雨绵绵,办公室里开了灯照明。
裴思渡正端着咖啡看文件。
她有多件大衣,随手留一件在桑絮家里不算什么,今天换了件黑灰色的,衬得肤色白,端正。
她看桑絮并不意外,表情未变,语气温柔地心了下“早上,桑小姐脸色有些憔悴。”
桑絮化妆,防晒都忘记涂,当然看不到哪去
她走过去,自顾自地坐在裴思渡对面,眼睛跟着她手将文件翻页,“怎么不回消息”
问完她先沉默了,脑海里乍现,曾几何时,裴思渡问过一样的话。
她前不想回复的时候,就礼貌地装瞎子。裴思渡脾气,不与她计较。
裴思渡脾气总是很,她极少发作,喜怒都收敛着,擅以温柔宽和的模样示。
桑絮来有不接二十多个电话,如果有给她打这么多那她应该将拉黑了。
换位思考,她有点烦自己了。
“不知道回什么。”裴思渡早晨要开会,看上去很忙,也的确忙。
“那你是什么意思”桑絮的语气很淡,生怕加上一点儿情绪,就会让她的问句变成不识相的纠缠“我是问问,问完就不打扰你。”
“你一定要我说得很清楚吗”裴思渡轻轻笑了一下,抬眸看桑絮,还是柔柔的“逢场作戏啊。”
“今天八号,桑小姐就不必入戏了。”
桑絮僵硬地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她,她将每个字拆开拼起,这是她说过的话。
裴思渡在她的目光下有丝毫局促感,继续读着文件,还在纸上写了几句备注。
桑絮轻声问“昨天我敲门的时候,你在家吗”
“在。”
“我走的时候你知道吗”
“不知道。”
桑絮看向窗外,窗户上落了雨滴,她说“我昨天淋雨,预感自己要感冒,但什么症状都有。”
所以很多时候,事情根本有那么严重吧,不用矫情。
她站起,“您忙吧。”
“桑絮。”裴思渡敛起笑意喊住她,“你忘了,是你让我离你远一点的。”
“那是在我们上床前,你为什么早不听”猫把挠完跑了,伤口难道不处理吗
裴思渡也站起,与她平视交流“我说了,不想便宜。我就是这种,你该知道,本来你把我想得也多。”
“你报复我。”她的话带着刺,她那晚哭了,耿耿于怀是应该的。
“不然呢,你想我们的系怎么发展,你要对我负责吗”
她这两天顾着找裴思渡,想要一个说,想安抚。是裴思渡总是这么一阵血,她直接问桑絮,要不要负责。
“我负责。”
裴思渡摇摇头,将笔在桌子上戳了几下,“你的回答不够理性。仅仅为做一次,就改口这么答,你反而在糟践感情。你能保证往后脱胎换骨,完全放下防备和顾虑吗”
“我觉得你不能。如果质性的东西都不能改变,你现在抱着愧疚和疑惑来找我,问我什么意思,要我给你一个答案,这答案有意义吗”
走廊里传来说话声,快到上班的点,几乎都来了。
裴思渡施施然坐下去,清冷地笑“如果你觉得有意义。你就听开头吧,我是逢场作戏,我在玩弄你的感情。这样会让你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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