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鹿阮不意外青乌那么快就能把事想透彻,青乌的脑子遇上重要的信息向来很好用。“所以我们可以同情程子辰和许节,但同情有个度就可以了,日后我们可能会遇到更多的不如意,自己看开就好。”
“是。”
青乌看着鹿阮,眼里亮亮的全是显而易见的崇拜。一番大道理收获一个小迷妹,鹿阮觉得这笔生意自己很赚。
“让楚萧准备一下,我们等蔡伯伯回来便可以回府了。”
“好”
蔡靖康回来的时间比鹿阮预想的还要晚一点,他神情看上去很是疲惫不堪,想来斟酌程子辰和许节两个人的惩处,颇费了蔡靖康一番脑筋。
“蔡伯伯,”鹿阮站起身,将一直放在泥炉上温着的茶递给他“此案已了,蔡伯伯可以睡个好觉了。”
“哎,”蔡靖康接过茶,只握在手里没有喝,脸上带了些无奈“只怕离睡个好觉还有些距离,此案有些疑点,即使是程子辰和许节他们二人,也无法解释。”
“嗯”鹿阮端着蜂蜜水的手顿住,眼神里透出些惊讶“那二人不是都交代了么,难不成他们还有隐瞒的事不愿意说”
“应该不是,”蔡靖康沉吟片刻才开口“我观他二人形容神态,所言字字句句不似作伪”
“都有什么疑点”
“导致徐洋晕厥的那一滩血,二人坦诚用的是牲畜之血,可仵作明明探查过说是人血。”蔡靖康眉头紧锁,显然没有理清头绪“还有便是徐洋死后失踪的那个"儿子",许节和程子辰都不知那年轻人是何来历。”
“牲畜血和人血”
鹿阮不是仵作,她对怎么分辨动物的血液和人血液之间的差别不了解,所以同样没有头绪“仵作可有说什么”
“仵作被我一再追问,也有些不确定了”蔡靖康好像对此有些自责懊悔,他继续道“不过仵作倒是说了自己辨别不同血液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