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早就不止这个天数了。
青年对着面前的大猫陷入沉思,因为职业习惯,而开始猜测起其中的各种原因,浑然没察觉到白袖此刻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如果雪豹也能拥有和人一模一样的神情的话。
也许变异后的雪豹变种人,习性早已发生了改变,和正常的雪豹不同。
又或者,是因为白袖的身边始终都没有遇见其他雪豹同类,而他又不愿随便和人讲究,肯定
等等。
谢松原的表情奇怪地停顿半秒,道“你就没有自己那什么过吗”
谢松原始终认为,为家中的猫主子一切尽可能舒适的生活条件,是他们人类的职责与荣耀。
尽管白袖本质上来说还不是他的猫,而对方吃穿不愁,全程都是白袖在供养他这个小白脸。
但这个坚定的信念,一直深刻在他的脑海。
虽然他和白袖此时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一些猫主子与人之间的界限。
谢松原背过身,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白袖叫他回头。谢松原转身,发现白袖给自己的身上套了一件上衣。
一变回人类,他的身形在谢松原眼中复又变得纤细瘦削。白袖背对着他,将自己裹在帐篷内的毯子里。
谢松原在他身后躺了下来,先是下意识地将鼻尖凑到白袖发梢,轻轻闻了闻。
对方的身上还有那股从兽形上挟带过来的沐浴露香气。
帮白袖解决完近期的人生大事后,谢松原出去了一趟。白袖还维持着人形,困倦又神思飘忽地躺在帐篷里,昏昏欲睡。
按理来说,不应该反应这么大的。但白袖显然极少有那方面的经验,又憋了太久,被谢松原折腾着自助了一下,就忍不住地开始流汗,连发丝都泛着酥麻。
谢松原走了,白袖本以为自己会在毯子里翻来覆去一下,思考一下他现在和谢松原是什么关系,谢松原又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但他太累了,脑子里像攒了一团浆糊。连日来始终压抑着的烦躁与疲惫好像在今晚通通找到了出口,他打了个哈欠,发丝凌乱,在厚实的毯子里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室外炽烈的阳光唤醒了梦中的白袖。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谢松原已经躺在了自己怀里。
昨天后半夜,白袖还是变回了雪豹的模样。
一来,他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用雪豹更方便一些。二来,他也总觉得,在这样一个有些尴尬的情况下,用人类的形态来面对谢松原并不是一个稳妥的选择。
而且,如果变成了人的样子,他就不那么好、也没有正当理由来抱着谢松原睡觉了。
可是谢松原的身上很香。哪怕对方已经帮他自助过,白袖还是想闻着谢松原的味道睡觉。
当然,素来高冷又不苟言笑的白长官是不会在谢松原的面前说这种话的。这很毁人设。
只要戴着一层雪豹的壳子,他的一切行为举止都会变得很有说服力。
谁能预测到猫要做什么呢。
虽然白袖感觉自己也预测不到谢松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