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
想得美。
楚钦无声一笑,伸手就拉她的被子。她拽不过他,身上顿时一凉,吸着凉气哽咽着骂“你你你你讨厌”
他不理会,笑吟吟地吻下去。
同时,她感觉什么东西触在身上,发着热,让她不敢细想。
好怪,昨天她都没觉得这么难为情。当时她只有一种“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决绝,壮士赴死般地投入了一场激烈之中。
但今天,千头万绪的情绪都变得更凛冽,再加上刚才出现的小小意外,她想逃、想躲,又忍不住地想呼应。
于是这一夜注定比昨晚更加温存,他吻着她,耐心地哄她,不急不恼地循序渐进。
她满心的窘迫被他慢慢抚平,终于也开始投入,与他一起酣畅淋漓。
这一夜,曲小溪痛快得连心跳都快了好几次。筋疲力竭之下睡得也好,连梦都没力气做上一个。
如此完美的一夜,若她没有在早上醒来后恰好看见他将某些东西扔到一旁,就更好了。
暗黄色的一个鱼泡被他丢在地上,里面依稀可见些许不明液体。
曲小溪抿唇,默默翻滚到床榻嘴里侧,将被子糊到脸上。
楚钦有所察觉,侧首“醒了”
曲小溪“没有。”
让她睡死吧。或者来个人打晕她,然后把某些画面从她脑海中删除也行。
临近晌午,睡了个大大的回笼觉的曲小溪终于起了床,扶着腰下地。
方嬷嬷正好进来,见状立刻将视线挪开,心平气和地看向窗户。
甜杏赶忙上前将曲小溪扶住,曲小溪望着方嬷嬷,强笑“嬷嬷安好”
“王妃客气了。”方嬷嬷颔首,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要不奴婢找个医女来,给王妃揉揉”
“不了”曲小溪立刻拒绝,“我歇歇就好”
“好。”方嬷嬷强忍住笑,曲小溪问“殿下呢”
“快过年了,要写一些福字和春联贴上,殿下去书房忙了。”方嬷嬷语中一顿,又说,“奴婢想着不妨再剪一些窗花,王妃若得空,我们一起剪”
“好”曲小溪应得干脆,转而又噎了噎,“但这个我不在行,只能胡剪,嬷嬷别笑话我。”
“怎么会呢。”方嬷嬷笑得畅快,“奴婢也是胡剪。”
曲小溪“”
行。
好在窗花这个东西选用红纸本身就喜庆,再经对折几番,就算是胡剪也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对称的美感。
而且剪纸嘛,左手拿纸右手拿剪刀,不必非讲究什么坐姿,曲小溪腰上难受,躺在床上也能剪得很愉快。
于是楚钦回到房里时,门窗漆柱上都已多了一层装饰,待得除夕再将春联和福字贴上,过年的氛围就拉满了。
曲小溪看看他又看看屋里的喜气,觉得愈发温馨,想到除夕要进宫参宴不禁有点难受,觉得还不如留在庄子上过。
然而一直到腊月廿八楚钦都没有启程回府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他说“哦,不回了。”
“不回了”曲小溪愕然,“宫宴能不去”
“能啊。”楚钦轻啧,“称病就推了,反正也没人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