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虫族,就是那个众所周知,雌雄比100比1,在星际当中横行无忌,以雄虫为尊的那个虫族。
在这种世界观里都能被渣,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楚倦这次的身份是科赫家族的长子,他的雌父在怀他时刚好临危受命上了战场,在一场大战后遭遇重创不得已提前生下他,本以为他是一颗身体强壮的雌虫蛋,但生下来光洁无纹的蛋身却昭示着他是一只小雄虫的事实。
早产的雌虫蛋都很难存活,更何况是一只脆弱的小雄虫,几乎没有虫觉得他能活下来,可他却顽强的在稀薄的宛如透明的蛋壳里艰难成长,留下了一口气。
虽然孱弱的不能自己打破蛋壳,最后由他的雌父手剥开蛋壳将他取出。
只是他虽然活了下来,但从小就带有基因疾病,并且有相当严重的心脏病,几乎不能有任何激动的情绪。
他在雌父和家族的精心保护下活到了十八岁,成年那一晚科赫家族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年礼。
那一年的楚倦刚刚成年,雄虫最后二次觉醒是成年的契机,身体和精神力最终进阶十分关键,每只雄虫二次进阶都需要一个引导者疏散他的精神力,因为基因病等缘故限制,他的雌父在四处为他寻找合适的雌虫。
这一次成年礼也是挑选雌虫的一个重要时机。
而在成年礼那天他第一次遇见了阿莫斯,但那绝不算一次好的相遇。
甚至对于任何雄虫来说都是噩梦一般的相见。
楚倦的身体不好,成年礼礼节繁复程序复杂,傍晚时分他就已经觉得万分疲惫,于是回到庄园楼上休息。
他不喜欢成年礼上华丽庄重的礼服,也不喜欢雌虫过于殷勤的服侍,正当他疲惫的手指解开礼服第三颗水晶纽扣时背后的门被突然推开了。
他恍然回过头去,一头软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修长的脖颈和苍白的肩颈上,半褪的长袍悠然挂在腰侧,半堆积在苍白莹润的脚踝,窗外有风簌簌,秋意正浓。
而门外,站着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阿莫斯。
那一幕后来无数次出现在阿莫斯的梦境里,他在梦中看着那个身穿军礼服的雌虫在刹那间暴露出青黑色的复眼,将原本灰冷的眸子点亮的如同深渊。
雌虫冲过去压倒了清瘦修长的雄虫少年,撕裂了雄虫华丽繁复的长袍,在雄虫惊骇的目光里咬破了他修长的脖颈,凶狠地将雄虫的手足按在头顶,而后带着血气的嘴唇印在了雄虫的的唇舌上,掠夺了雄虫仅存的呼吸。
很软。
那只雌虫在拥有那只脆弱的雄虫后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那样凶恶骇人的雌虫,在梦境里长着一张和他分毫不差的脸。
赫然就是他自己。
阿莫斯在楚倦成年的那个夜晚被人算计喝下了有问题的酒,强行占有了刚刚成年的雄虫,并且在失去理智本能的驱使下一次又一次的冒犯了雄虫。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和强势占有,雄虫的反抗被完全镇压,到最后连声音都已嘶哑。
甚至在那晚半途楚倦心脏病犯了,铺天盖地的雌虫信息素席卷而来,逼的雄虫喘不过来气,嘴唇一点一点失去血色最终只剩下惨白,在他将死的那一刻阿莫斯猛地吻住他,为他渡气。
等到一切将要结束推开门时所有人都只看到一片狼藉,被撕扯破碎的礼服,充斥着混乱刺激的信息素和细碎暧昧的呻吟,最后是完全虫化的雌虫。
满屋子的诱虫失控的暧昧信息素,被压在身下的年轻小雄虫躺在床上有些承受不住的发出急促的喘息。
用来杀戮的巨大骨翅将雄虫牢牢困在翅下,倒刺横生,犹如利刃,遍布虫纹的雌虫双臂肌肉紧绷,听见声音回头的刹那,映照在日光下的是一双无机质的兽类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