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倦依然不卑不亢,却在听见雌教所时手掌微紧“这是我的雌虫就不劳雄父关心了。”
楚倦的雄父眼神一厉“怎么这是不要我帮忙管教了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雄父,你还是我的雄子。”
“赫尔卡星是雌父送给我的附属星球,这只雌虫肚子里是我的第一个虫蛋,我不希望再出任何事,这一次只是一个意外,并非他有意冒犯,也希望雄父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小雄虫声音不急不缓,然而话语里的坚定不容置疑。
年长的雄虫站起身来,犀利的目光巡视过面前苍白孱弱的小雄虫,半晌,挑起嘴角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等到雄虫离开楚倦一直绷紧的身躯才得以放松,颓然的靠在身后的轮椅上,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
里斯将止痛药喂过来一片,眼底是收不住的疼惜“殿下,您又何必”
楚倦疲倦的闭眼打断了里斯剩下的话语,他沉默着推动轮椅帮疲惫的雄虫推开房门,里面的军雌躺在最高等级的修复舱里,修复液飞快的愈合着身体上那些狰狞的疤痕。
雄虫削瘦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修复舱上,隔着玻璃的修复舱门描摹着雌虫的眉眼,而后释放出精神力触角缓缓伸入修复舱内。
精神力触手轻轻抚摸着雌虫的腹部,那颗生长艰难的虫蛋首次察觉到雄父的靠近,拼命的释放存在感以求得雄父的喜爱,休眠当中的雌虫和虫蛋一起贪婪的汲取着雄虫的精神力,直到雄虫无力再释放为止。
阿莫斯醒来时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雄虫温柔的守在一旁,见到他醒来轻声致歉“抱歉,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受罪了。”
短短两个字的受罪,就揭过了他那生不如死的地狱。
他想,是不是所有雄虫本质上都是一样呢一样的视凌虐雌虫为稀松平常,一样的残暴冷酷。
那时的阿莫斯看着面前完美到让虫心悸的雄虫,哪怕心如刀割依然摇头“没关系,您没事就好。”
楚倦看着他,冰蓝的眸子凝着叹息的温柔,只是那一刻的阿莫斯并不明白那到底是为什么。
许久,他只是温柔的道“把衣袍脱下来吧,我为你上药。”
雄虫手中拿着的是帝星上送来最好的药剂,能使筋骨得到最快的愈合。
阿莫斯的心却如针扎一般的刺痛,他想起那一夜雄虫对他触碰的抗拒和无动于衷,最终逾越的拒绝“谢雄主赏赐,不用了,罪雌自己来就好。”
那是阿莫斯第一次拒绝楚倦,他沉默了一下,却并没有勉强,只是将药剂放在一旁,微微点头应允而后推动轮椅离开。
在退出房间的那一刻年轻的雄虫心脏开始泛起剧痛,他不想承认那是因为雌虫而起的痛苦,只能麻木的欺骗自己大约是旧病又开始复发。
那一年深秋的季节里有一只雄虫过来拜访楚倦,不同于楚倦苍白病弱的俊美,那只雄虫宛如太阳一样肆意妄为的魅力令更多雌虫心折。
庄园里的家虫纷纷打听,最终得到消息,据说那是楚倦雄父一个雌侍生下的雄子,一直生活在偏远星系,这一次因为楚倦雄子病重而被家主命令带来帝星。
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也不言而喻。
那只雄虫名叫楚辞。
楚辞在庄园居住了三日,例行拜访的时间里无数雌虫亚雌向他献身,临走时同楚倦讨要一个雌虫。
楚倦向来洁身自好,庄园里的雌虫除了阿莫斯之外从未碰过任何一只雌虫,闻言并没有太多波动。
他已不能也不打算要任何雌虫,这些雌虫留在他身边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如果能跟其他雄虫离开当然是再好不过。
但他没有想到楚辞看上的偏偏是阿莫斯。
“一个雌奴而已,兄长不会这样小气吧”楚辞懒懒靠在沙发上,一双和楚倦相似的眼略过跪在一旁的阿莫斯,而后迈开长腿走过去,笑着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那一刻楚倦几乎有些窒息,漫长的等待里心口抽搐般的疼痛,他等待着阿莫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