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陈伤由你抚平,所有动摇和迷茫都因你而驱散。”云谏缓缓松开他的手,将人侧过身与他对视,“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不再是对人间冷暖畏缩不前,也不会因前路黑暗而进退难安。
视线是赤诚的,清丽的双瞳之中,盛怀昭能看见自己的轮廓。
盛怀昭抬起手,顺着云谏的轮廓轻抚。
先前的症结好像已经解开,少年眼眸微弯,笑意将要落下时却听见他说“那如果说有一天,你发现,我的魂魄并非属于这具躯体呢”
盛怀昭发现云谏的眼睫有一刹那的凝滞。
他的话好像太过跳脱,猝不及防吓了他一跳。
盛怀昭很轻地挽起唇角“我就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还安抚地落下吻,沿着他的唇线微微辗转。
“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他刚转身要掀开被子,身后的人却倏然抱住了他“怀昭。”
“嗯”盛怀昭慢慢回头,“怎么了”
“不要离开我。”云谏眉头紧蹙,字末的尾音忽然沾上了轻之又轻的颤抖。
“我没有说要离开你啊。”盛怀昭拍拍他的肩膀,在他眉心轻揉了一下,“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他有很多次随口一说。
但都不是这样的神情。
云谏知道他刚刚是趁着轻飘飘的试探,将某种深沉的情绪抛落到眼前,而在他将要抓住时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我没有什么安全感。”他紧紧扣着盛怀昭的腰,埋首在他散落的黑发之前,情绪落定之后嗓音便沉得发哑,“从小到大都是。”
正因为如此,他已经无数次尝过别离的痛。
若怀昭有一天也是如此他或许会做出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云谏的情绪变动得厉害,是小哭包或者冰山都从未出现过的消极低沉,盛怀昭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多言的那么一句。
有问题解决就好了,为什么总是要去思考那些没有到来,也不一定会到来的事情呢
“好,我错了。”他握着云谏的手,道歉郑重,“对不起,我不应该胡说八道,刚刚只是想到一些旧事,所以突然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结果越道歉,云谏越别扭。
不知不觉就被他压在了床褥之间,像只黏人的大猫猫一头栽进怀里。
盛怀昭见他没什么反应,抬手拆了他的发冠,将一头顺滑黑发在掌心揉过。
云谏闷不吭声地抬起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腕骨,示意讨厌。
猫猫黏人还不给撸了。
盛怀昭放下他的头发,却顺着发丝落到耳廓,轻轻捻过那柔软的耳垂。
这儿是他最近新发现的敏感点。
猫猫搔到痒处,迅速地放松了神经。
盛怀昭含着轻笑“既然睡不着,要不就做点其他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