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羽王隼一怔,随即竟笑出了声“且不说你会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就说你真有这么蠢,那又如何呢反正目的都是为你报仇,灭了月族,毁了大隆。你我同求结果都如此,过程我为何要在乎”
说到这,他稍稍一停,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更何况你的动机,几时纯过你这个人,又几时纯过”
“我看你是欠揍。”她眉一横。
弗羽王隼一把搂过她的腰身,“当我看到地上他弟弟的尸体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刺客的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杀管忠,相反,是为了保他一命。”
“怪不得你根本不着急。”她盯着他的眼睛,立刻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就算御尺桥大阵已经不稳如此,你也不急不躁,因为你知道管忠没死,咒印没丢。御尺桥大阵的咒印虽丢了,可阵法安稳没有紊乱,就证明这刺客如此维护管忠的性命,十有八九是站在管忠这边的人,那么自然就不会对咒印下手。不对咒印下手,那么早晚管忠会和咒印一起出现。”
“不对”她仔细一思忖,“这荒人已经攻破大阵冲上御尺桥,你依然稳坐如山无动于衷,是你,早就和管忠接上头了,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还是说,这咒印已经在你手里”
弗羽王隼听着她说完,看她认真的模样更加宠溺了一样,一把将她抱起在空中转了个圈,“要有人敢说我娘子不是这世上最聪慧最懂我的人,我就打死他”
“你竟然真的这怎么可能”她顾不得让他松开自己,“你怎么能和管忠接上头你怎么能拿的到御尺桥咒印就算你拿到了,不是说这世上唯一能使用它的只有圣帝,怀婵阁阁主,和龙襄军统领,这任也就是管忠吗”
弗羽王隼保持着将她抱在半空的状态,仰起脸来看着她笑吟吟地,“我说过了,我弗羽家为了今天,准备了许多许多年。”他停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御尺桥大阵的咒印,很久之前就已不在管忠手里。”
接下来弗羽王隼寥寥数句,她才彻底明白原来弗羽王隼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们弗羽家,是真的准备反了。包括弗羽淳与荒人接触勾结,都可以说是他弗羽王隼的布局之一。
而弗羽王隼这些计划之间,唯一的一个变数。
就是她墓幺幺。
这次所谓的招亲,其实说白了就是圣帝要安插一颗钉子在他弗羽家,在他弗羽王隼旁边。正是这颗钉子的出现,让弗羽王隼知道这便是圣帝开始要对他弗羽家下手的第一步。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圣帝得逞,也不可能正常的娶上红昭也好,蔺雀歌也好其中任何一人。
原本他弗羽王隼计划着,让红昭与蔺雀歌自相残杀,最好斗得死上一个贵子,本已有裂痕的临仙门与淳安府反目成仇。墓幺幺的出现,让他的计划有了第二种选择,那就是一方面与墓幺幺签上协议,一方面利用丰厚的利益与淳安府和临仙门达成协议,内定同时迎娶红昭与蔺雀歌。这样以来在他弗羽王隼算计来看,三位贵子一定会被他玩弄股掌,三个家族也会按他所愿,将这摊浑水彻底搅浑。与此同时,他那愚蠢的二叔与荒人勾结一事,也会在招亲的过程中趁机被他揭露于众,然后他借弗羽淳的手,把荒人引到御尺桥上
各种各样的备用计划,算准了每一个犄角旮旯。
可唯独没有算到。
他本该玩弄与股掌之上的女人,搅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不说,还成了他心尖尖上的肉。
“不过,我说过,我是一个绝不会做赔本生意的商人。到最后,一定会是我赚。你看,无论变数有多少,计划偏离了本愿多远,最终都回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之上荒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对御尺桥发动攻击,我成了御尺桥的主人。”
他轻笑,眉目光华无可抑泯,“御尺桥不但是我囊中之物,还会是插入月族心脏的一把利刃。”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