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谦气笑了,道“往上爬一定要踩着别人的肩膀么”
他孤高地扫了大军一眼,“今日在这的所有人,论武略智谋有谁能比得过我我南征北战好几年,治军严明,何曾亏待过各位你们不服,难不成还能打得过我呵”
晏平谦抱起杜若兰,往当时鳌副将出事的地方跑去,如果是调虎离山,那么也许徐熙就在原本信王说的位置。
“平谦哥哥,平谦哥哥,你放我下来”
杜若兰气若游丝,在晏平谦怀里说道。
晏平谦将她放了下来,看着她胸前不断渗血的伤口,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杜若兰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就是我的命吧。”
“为什么要救我而且你分明已经受了重伤,怎么独自一人从山上下来的”
杜若兰看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心里的痛更甚,她的平谦哥哥长成了不得了的英俊少年郎,但是却不如小时候那般心疼她了。
“我、我在青楼辗转好多年,自然能得些延缓精力的药,你、你快离开这里,如今带着我也是拖累,
他们人多势众,我怕你”
晏平谦径自撕下她胸前的衣裳,从腰间拿出常备的金疮药,药粉撒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撕下布条,替杜若兰包扎起来。
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但极其熟练和快速。对于男女之防也并不避讳,他重新将杜若兰抱了起来。
“你的伤口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其实并不致命,别说丧气话,我误了你,等到时局定下来,自然会娶你。”
“现在,你必须跟着我走,你比军中的枪都轻,并不碍事。”
杜若兰沉浸在他那句“我娶你”的话中脑海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里涌现出巨大的惶恐和甜蜜。
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几丝红润来。
“咱们还是快逃吧,我在信王身边待了好几年,他心思深沉,恐怕还设了许多埋伏等着你,咱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去不行吗”
晏平谦大笑了几声,道“你不信我这些年来,我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就算是有埋伏,也要看他派来的人够不够分量”
杜若兰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了晏平谦的腰,但心中仍然是七上八下。
晏平谦带着杜若兰走得并不快,毕竟杜若兰是个姑娘家,而且还受了伤。
他将人带到了山洞里,拾了柴火生了火,顺手逮来了两只野鸡和一条鱼,采了灵芝和止血的药材。
山洞的上一个躲避人在这里落下了几个破碗和一个磕碰了一边耳朵的锅,晏平谦一并带到河边洗了,架锅熬起了灵芝鸡汤,烤起了鱼,他脱掉身上的铠甲和湿掉的衣裳,放在一边搭起的架子上烤干,露出精壮的身材。
杜若兰躺在干草堆上,侧过头不去看他。
“还好今日有你在,这山洞还能留下一些破碗,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
晏平谦“嗯”了一
声,着上半身,伸手要去揭杜若兰的绷带。
杜若兰躲开了,眼里的悲伤怎么都掩盖不住。
晏平谦柔声道“方才淋了雨,你身上的衣裳也需要烘烤,伤口沾了水,需得重新换药。”
杜若兰瞥了他一眼,眸子带泪,道“你现在这个样子”
晏平谦看着自己的上半身,他浑身都湿透了,本来亵裤也要脱掉,但是碍于杜若兰在场所以穿着了。
虽然要娶她,但是毕竟还是没有娶进门,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怎么了你也应当见过吧”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杜若兰经历了那么多,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应当不用注重那么多,但是他向来同那群大老爷们有话直说,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极少和女子相处。
所以在看到杜若兰转过身去哭泣的时候,晏平谦突然就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