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你哎呀”晏平谦有些手忙脚乱。
杜若兰擦干了眼泪,慢慢平复了下来,冲他勾起了一抹笑,笑中带着满足,道“没事,毕竟我这种出生,当然心中怕你嫌弃我,可你就是嫌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嫌什么”晏平谦道“是我对不住你,如果小时候我去见你一面,你也不至于会在这里。说不定早就结婚生子,过上安生的好日子了,这是我欠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嫌你,我娘亲、父亲更不会,你不必有顾虑。”
“哦。”杜若兰点了点头,勉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看着晏平谦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股浓重的悲凉将她整个人掩盖,但晏平谦永远不会看出她的悲伤。
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晏平谦指了指她身上的伤。
杜若兰道“
水开了,先吃饭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好饿。”
“哦哦,好,我给你盛。”晏平谦被她方才那么一哭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他极少看人哭,虽然侦侦在家成天撒娇,但是也都是假装的。
不像杜若兰看起来那般脆弱,那般让人心疼。
她给杜若兰盛了一碗鸡汤,多盛了一些剪开的灵芝,灵芝补血行气,对杜若兰这种身子弱的人最好。
“多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杜若兰“嗯”了一声,将碗接过,低头喝起汤来。晏平谦翻着烤鱼,两个人相顾无言。
“”
“之前信王拿我的性命威胁你的时候,你那时是真想杀了我”
杜若兰喝完汤后脸色好了一些,看向晏平谦。
晏平谦被她看得一慌,脸竟然有些微微红,闪躲着眼神,道“我没想杀你,箭行偏锋,只是我向来最厌恶别人威胁。”
杜若兰低头笑了笑,知道若是那天被抓住的是晏平谦的母亲,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射出那支箭。
杜若兰没有让晏平谦帮她换药,架子上搭着衣裳挡住了视线,她将人赶到了另外一边去,自己小心翼翼地脱了湿透的衣裳,用热好的清水擦拭了一下身体,换好了药,抽出晏平谦的亵衣穿上。
“好了,你过来吧。”
干草堆只有一处,天下着雨,夜晚冷得很。
杜若兰将晏平谦烘干的中衣扔给他,让他穿上,自己则躺在了干草上,“天冷,你身上暖和,过来同我睡,不然我怕我挨不过去。”
单薄的衣裳露出她身体玲珑的曲线,晏平谦耳朵尖爆红,道“这样不好吧。”
杜若兰笑了笑,笑容有些苍凉,道“你在想些什么呢我什么都不做,只不过特殊时候,人得互相取暖。你方才也说过了,我都习惯了。”
r一双玉臂千人枕,这是多大的无奈
杜若兰这些年觉着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是幸事,其他一切已然看开,也没有想到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在晏平谦说出要娶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仍然是抱着一丝幻想的。
眼前这个优秀正直的男子,却不该被她污染。
“快,很冷。”杜若兰双手环胸,眼眸含情。
晏平谦扯过外衣,兜头将杜若兰从头到脚盖住,说了一句“得罪了”
将人抱住,身体的温热透过肌肤传导。
在这雨夜山洞中,是两个单纯的互相取暖的人。
身后很快便传来极有规律的呼吸声,杜若兰翻身坐了起来,将外衫盖在晏平谦身上,伸出手指从晏平谦的额头上轻轻滑下,她轻轻笑了一声,呢喃道“长得真好看,就是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鼻梁变高了,下巴更尖了,更有男子气概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