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来的,你来就是很多余,我都听见他们在说我是个疯子,是个脑袋有毛病的人”
那种一本正经的说话,我都当真了,我环顾四周,就只有我两人,再听听,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
“幻听了”我心里这样想着。
她歪过头来看着我,“我不愿意去打镇定剂了,那种药总是让我的头发晕,全身无力,就像是被电晕过去似的。”
“医生说那是药,要按时用药,你就坚持坚持,会好起来的。”我就这样说,聊表安慰。
“你懂什么这里的所有人,不管什么神经病,每天都被注射两遍镇定剂,这是什么是没有尊严的奴隶我是什么我成了什么了我还算不算人”她大发雷霆,抱着枕头就哭了起来。
“没没事儿的哈。”我教条式的回答,其实,我忽略了,兴许她是对的,她也许是最清楚的,对于这一切,有最真实的了解,而他们,只把她当成一个病人,也仅仅是个病人。
这是不公平的。
呜呜呜的声音,惨烈,不多会儿,也不知道为啥时间过得那么快的两个护士就闯了进来。
“503的出来跟我们去注射镇定剂”我打量了一下来人,两个一个胖子,一个瘦,更加吸引着我的,是她们腰间别着的电棍,她们往前走,两根电棍就一甩一甩的。
“我不需要请你们出去”她亦是那样冷冰冰的对她们两个人讲,还带着命令的口气,认真威严。
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你这个阶段,必须按时用药,否则,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那个瘦一些的女子说。
“你是家属”那个女胖子对着我,开口问道。以一种别致的眼光看着我。
“哦哦,我是她朋友。”
“朋友是朋友你还不劝劝她,让她乖乖跟我们去”这就算是在质问我了的。
“这个她真的就需要去打那个镇定剂么她现在情况不是很好么能不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立场是对还是错,因为我站在了余沉沉这一边。
“哼,你可真够朋友的,她是个病人,病人就得听医生的,你却听一个精神病人的”那个胖子女人在我面前说。
我却无动于衷,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余沉沉躲在我身后,我要做的就是不让她受任何伤害,即便,我不分是非,亦不问对错。
她就在我的身后,我也不有所表示,我觉得争论和辩驳是没有意义的。
我们等着,等着她们妥协。这种话想法一开始就是错的,侥幸的成分太大了。
“去,办公室把主任叫过来,让这小子跟主任说好了”她们见我不作声,女胖子叫那个瘦的护士出去叫那个主任,也就是之前来过的那个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