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了,我干瞪着眼,方才我还在想,是不是退一步跟她们沟通,可是到了现在就不行了,因为那个胖女人叫那个主任,就是在威胁我,我这人,最厌恶威胁,“怕了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主任来了又如何”我心里在跟她赌气,也在跟自己赌气,就是不服
不大一会儿,就有脚步声,那个矮个子主任从门口进来,后面还有那个瘦护士和杜医生。
“怎么个情况”他问道。
“主任,这小子拒绝病人接受治疗,怎么说都不听。”她毕恭毕敬的对那个主任说,那种态度,真是好的很,与待我们的态度大相径庭。
“沉沉,你咋能这样呢不是说好了要好好接受治疗么”那个杜医生说。
“听说你小子,不同意她接受治疗了你是谁呀”那个主任的眼睛盯着我,就是那种从高处往下俯视的感觉,个子没我高,却是盛气凌人。
“我是她朋友。”我照直说。
他那张死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不知是轻视,还是好奇,“你们是男女朋友”
“不算。普通朋友。”
“哦哦,她现在病了,需要镇定剂,才能让她病情稳定下来,不然的话,她一发病,就很难办。”他说,看我还是对他缺乏信任,接着说,“这样吧吗,我给你解释一下这个精神分裂症吧”他通俗的给我讲了精神分裂症,并讲明余沉沉目前的状况轻度精神分裂症,伴随着之前的抑郁症。
似懂非懂的听他说完,也十分的真诚,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必须接受治疗打镇定剂。
那两个护士从我旁边,拉走余沉沉。“不不要我不要再打那种东西死也不要”
她的拳打脚踢,令那两个护士很费劲,她的拖鞋用力蹬在地上,在地板上发出呲呲的响声,浑身挣扎,正在将她往外拖,我一见这样,边上去大吼一声,“住手停下。”她们置之不理,我上去一把拉开了她们,“请你们不要这样,她自己会过去的”我斥责她们道。
空气都凝结了。那个主任挥挥手,她们才完全松手。
我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头发和衣服都拉扯乱了,脚下的鞋被她蹬走,她木木的,痴痴的,惊魂未定,脸上除了泪如泉涌,看不见其它的任何表情,我看到了一个真是心如死灰的人,我心痛不已,我梳理她的头发,亦没有拒绝我。
啜泣着,像一只生病的小猫,手臂上红红的,该是方才被那两个人拉扯的,我看着那两个“暴徒”。
“我陪你去打针,好不好”我对她说,那双眼睛抬起来看着我,摇头,那是一双央求的眼睛,只有到了边缘地带的时候,一个人才会展现出这样的眼神。
“听话,乖”我轻轻的说道。
她不说话,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感到绝望了。我轻推着她往前走,后面几个人也就跟了上来,我们去到另外一个房间,门牌上写着“存药房”几个字,那里已经排上队了,大概都是注射镇定剂的病人,一切都很安静,从里面出来的人,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三个人一齐进入,依次进行。
我们站在最后,前面也就几个人了,余沉沉不说话,走廊的尽头是正在下落的太阳,今天本是阴天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冒出来的,现在正在下落。
我就在外面看着余沉沉进去,开始注射镇定剂,仍旧是面如死灰,注射后,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