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帐内正得意洋洋,探子极快又来慌慌张张地报“禀王爷,城楼上的火灭、灭了”
恪王与元若娴笑容凝固在脸上,元若娴比恪王还先着急出声“火怎么会灭”
探子报恪王“王爷,军师,对面以沙土灭火,不过片刻火势就控制住了。”
恪王起身问道“其余几门的情况呢”
后面探子过来说“禀王爷,火势皆已变小。”
反倒是恪王帐内众人措手不及了。
幕僚连忙说“王爷,对面必定是有备而来,再多的油瓷瓶也烧不着他们。咱们的油瓷瓶数量也有限,只能先声夺人,并不能一直作为进攻的武器。我们要重新商议进攻的法子了。”
有其他幕僚却先疑心说“可是油瓷瓶攻城的法子,王爷不是临到城门下才知晓咱们么,城内人如何会得知竟还提前预备了沙土”
恪王也反应过来,这要说是军中没细作,谁信。
元若娴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
她百口莫辩。
有那看不惯女人入营帐的幕僚,冷眼瞧着元若娴说“王爷,此人似乎是昌平侯的妻子,下官记得承平侯夫人乃是元家女,元家又素与承平侯府交恶,却与穆国公府交好。如今穆国公世子闻争烨正在正阳门城楼上站着。焉知不是里应外合”
情况紧急,恪王的确也起了一些疑心。
元若娴心知,此刻不说清楚,往后再没机会分辨了,她急切地看着恪王的眼睛说“若是妾身里应外合,何必绞尽脑汁出这主意主意是妾身出的,没有人比妾身更想这法子成功。”
“言之有理。”
恪王暂且信了元若娴。
元若娴趁热打铁说“当务之急不是内讧。”她冷冷看着那位怀疑她的幕僚,说“有功夫在这里搬弄我的是非,不如替王爷想一想攻城的法子。吃白饭的人,也好意思污蔑我等忠心有用之人。”
“你”
那幕僚气得胡子都歪了,还要添补上一句“女子难养也”
恪王挥袖说“好了都别吵了”他皱着眉道“到现在了其他军队没有一个及时入京,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传令下去,九门将领准备云梯攻城”
帐中一片应答之声。
恪王军中队伍分作十队,一支留守营寨,九支分别从九门攻城。
其中承平侯魏锋程带领一支队伍,攻打德胜门。
魏锋程到了德胜门下,遥望城楼上,依稀看到一个相熟的人影。
王右渠居高临下俯视魏锋程,唇边浮起淡淡的笑,还真是熟人。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双方都铆着一股劲儿。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王右渠问左右将士“诸位可认得承平侯身侧的两位先锋分别是谁”
金吾卫指挥使告诉王右渠“一位是承平侯从前麾下的小小千户,另一位似乎是”
金吾卫副指挥使说“是张士那小子原是我们金吾卫里的百户,刁滑得很竟然随那昌平侯提前逃去逆王那儿了。”
王右渠问道“张士此人,除了刁滑之外,有什么长处短处”
金吾卫副指挥使想了想,客观地说“这小子刁滑归刁滑,却善于用兵,有些巧思在里头,胆子又大,行事出其不意。只不过很急功近利,心眼儿也小,常常跟人吵架,金吾卫里的人都不大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