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渠心里有了计较。
金吾卫副指挥使见状,犹豫着又告诉了王右渠一桩事“王郎中,下官听闻承平侯的夫人”
王右渠脸色如常地看过去“副指挥使,请说。”
金吾卫副指挥使坏笑说“承平侯夫人似乎给承平侯戴了一顶绿帽子,那奸夫好像还正好是他们的恪王殿下。”
周围兵士浑笑起来。
兵士们平日里说话就糙,话题既引到这件事上,金吾卫指挥使也跟着开了句玩笑“这承平侯度量还真是大,恪王弄了他的婆娘,他还能效忠于他。”
“哈哈哈哈哈”
“这龟孙子绿帽子戴得是又大又好。”
金吾卫指挥使瞧着王右渠不大笑,便小心地说“王郎中,我们都是粗人,你若不爱听,当耳旁风就罢了。倒也没有叫郎中难堪的意思。”
王右渠淡笑说“怎会。这笑话甚是好听,也该说与承平侯听才是。”
金吾卫指挥使和副指挥使眼睛一瞪,乖乖,本以为他们就是坏东西了,这读书人心思更蔫儿坏。
不过,他们喜欢
金吾卫指挥使吩咐“来人啊,找个嗓门儿大的过来,冲咱们的老情儿承平侯喊几嗓子”
一位身材魁梧的兵士过来说了句话,声如洪钟。
金吾卫指挥使说“就你了,照着王郎中哦不,还是照着我的话喊,郎中说话文绉绉的,得我们这种人润润色才好。”
王右渠抿唇笑了笑,大方地说“指挥使,请。”
德胜门外,魏锋程军竟见门楼上笑声一片。
张士不解了“这帮人怎么笑起来了”
魏锋程亦不知道缘故,他冷脸说“等云梯到了,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话音刚落,德胜门的城楼上有人大喊了起来“魏锋程你这乌龟王八蛋,恪王给你的绿帽子戴得爽不爽你他娘的这都能忍,你他娘的你牛啊老子服你了”
如此重复了三遍,不过金吾卫指挥使口语有所变化,三遍之中粗鄙之词倒是各不相同。
张士和另一位先锋一听这八卦消息,愣了一下,纷纷打量起魏锋程好家伙,我们为恪王卖命那都是为了挣前程,挣脸面,你倒好,绿帽子都肯戴,脸面全拱手送到恪王手里踩了。
图啥啊
兵士们纵然不敢当下议论,心里也都嘀咕起来。
魏锋程脸都气绿了,他死死地攥着缰绳,既恨王右渠和金吾卫的人,也恨极了元若娴,他早知道她接近恪王妃,却不知道她意在勾搭恪王。等他醒过神来,连他自己也入了恪王营帐了,只能忍气吞声。
这顶绿帽子实在戴得憋屈,他越发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娶元若娴
如果当初娶的是元若枝,就没有今天这一切了,他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