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在开玩笑对吧”这回反而是瓦莱里娅迟疑起来,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阿廖沙的表情,却不能透过那些大胡子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
有胡子还真是方便。
他们在这呆了多久,那个年轻人就在门外站了多久,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奇的在路过时张望着这边,但阿廖沙就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一般依旧喝着他的茶这杯洋甘菊茶有那么好喝吗
在大概五六分钟后,走廊外边传来了一串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那个男巫就像见着了救世主一般冲了过去。几秒钟后,一个带着黑色毛呢高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死板的黑色双排扣大衣,底下是一条灰绿色的领带。身形消瘦,头发都有些花白了,但他的背挺得笔直,眼睛依旧如同鹰一样敏锐。当他快步走进来时,那个矮个子的男巫甚至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
他一定就是巴蒂克劳奇了。不只是因为他身上那股严肃的气质,还因为在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刻起,阿廖沙就毫不客气的放下了茶杯,茶杯底座和瓷盘相碰,发出了一声脆响。
“克劳奇先生,好久不见啦。”阿廖沙的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和瓦莱里娅那次回莫斯科,碰见那个试图打劫他们的男人时露出的表情一样。按照瓦莱里娅的经验,这通常就是他翻脸的前兆。
“确实是很久不见了。”蓄着灰白色短须的巴蒂克劳奇冷淡的朝阿廖沙点了点头。“上一次见面还是三年前吧我批准了你的入境英国魔法界手续。”
“确实,这件事我还没能感谢您呢。”阿廖沙的视线和巴蒂克劳奇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阿廖沙灰蓝色的眼睛里好似燃烧着一团冰冷的火焰。“之前也是,托您的福,我被遣送回国了只不过那时候的您还是魔法部部长的有力竞争者呢这么久不见,我都快有些不认识您啦。”
“那没什么。”巴蒂克劳奇一点不为所动,他的视线目标从阿廖沙的身上转移到了瓦莱里娅的身上。“如果不是你和那位莱姆斯卢平他是叫这个名字吗如果不是你们坚持要替那个丧心病狂的布莱克辩护的话。我们也不会怀疑你们同样是神秘人的手下的。”
瓦莱里娅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她对曾经发生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但这并不妨碍她因为巴蒂克劳奇对阿廖沙的态度而讨厌他。
而那边,讨人厌的巴蒂克劳奇依然没有停下,阿廖沙的拳头越握越紧,眼看下一秒就要爆发了。
“还是邓布利多向我们保证,你们绝不可能是神秘人的仆从。否则就不是驱逐出境,而是直接让你们在阿兹卡班团聚了”
“哈,是啊。”阿廖沙冷笑着,撸起了自己左边长袍的袖子。在他肌肉结实的小臂上,有一道切割留下的平整疤痕。
“我还得谢谢你们的人在审讯室里对我手下留情了因为我的手上没有黑魔标记,就用切割咒来试试看你的人还真是个天才是不是”
“那时战斗刚刚结束,阿尔捷诺。人们的精神紧绷也是很正常的。”
他轻描淡写的说,气氛几乎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