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换做是她,如果容太后不是沈旷他生母,她用得着受那个气
沈熙君还觉得骂的不够解气,继续咬牙切齿地说“那不管也行啊,那就搬到公主府,眼不见心不烦,老死不相往来。”
“呵,人可是孝子呢,说给他再多些时日,好好劝劝他娘。”
秦砚听了更觉火大,傅庭安还有说好好劝劝,沈旷根本就是甩手掌柜,四六不管。
想想最近看沈旷那点顺眼的意思都没有了。
但她也不能拿沈旷那个极端的例子去劝沈熙君。
“三年三年他要是顶用,用得着天天跟他吵吗”沈熙君气得脖颈都泛了红。
秦砚听了不禁长吸了一口气,沈熙君在这说傅庭安,好似句句都能扎到沈旷身上。
三年嫁了个木头,吵都没法吵。
“除了会点体力活儿,剩下什么都不会,要他有什么用”
秦砚给沈熙君递点心的手在半空顿住,这话虽然不好说,但起码傅庭安还会点体力活。
沈旷那不是没有,就是用力过猛。
也没什么用。
“今日从出门前就开始吵,和离书我都带来了,大不了就离”沈熙君在袖中掏出秦砚给她的那封和离书甩在桌子上。
大有真要和离的架势。
以往劝沈熙君不和离什么话都说尽了,今日竟是编不出一句话,秦砚笑了笑。
许是今时今日她的心境也不大相同了吧。
“和离是大事,不能总挂在嘴上,若是最后不离会是道伤痕留在心中。”秦砚温声说道。
“继续过也不是,不过也不是。”
过钢易折,沈熙君从不隐匿锋芒,有话便说。
往日是傅庭安会哄她,但长久下来,总会有累的那一天。
到时候积怨已久,那就不太好看了。
倒不如早日放过彼此。
“好好想清楚,若你真想和离,就签了和离书交到你皇兄那去。”秦砚盯着和离书缓缓说道。
沈旷更不会拦她,若是真想和离是不会劝她忍的。
沈熙君盯着那和离书半天,抹了一把眼泪,“这就去找皇兄,当着他面签了”
长公主来的风风火火,走的也是干净利落,拿着和离书奔向广华殿。
妙晴看向那似火一般的身影,不由得问了一句,“娘娘,长公主这回难不成真要和离”
“不会。”秦砚坐到了窗边书案前,嘴唇勾了勾。
秦砚早就派人去广华殿问过,傅庭安宫宴结束后就等在了那,就为了接沈熙君回家。
她太了解沈熙君了,三年吵了不下十几次,但没一次成功的。
说到底傅庭安虽然冷淡,但起码会体贴人。
不像沈旷,对她好点都是带着目的。
但此时她也是藏了些目的,心中生出了一些愧疚。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等的也是这一刻。
虽是有些对不住沈熙君,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秦砚拿出她那封与沈熙君一模一样的和离书,铺平在桌案上。
是时候了。
翻至最后一页,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