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们如往常那样踏上训练的山路,回来时却又少了几人。
梦境中从远处梦的边界回来的孩子们仍一点也没察觉到同伴数量的锐减,保持着惯常训练的节奏。
只是夏油杰身处的后院不再那么拥挤,他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的手会不会穿过哪个幻影的身体,不需要努力辨认哪个孩子叫村田、哪个孩子的进步更大。
“”
这次夏油杰的身边没有炭治郎。
他一个人昏昏沉沉地站在原地,看着这背后藏着离别含义的梦境,炭治郎的表情、孤身的鳞泷、还有代表怀念意味百分百还原的木屋汇成一位老者的人生。
夏油杰单薄的夏衫被吹得拂起,贴在皮肤有种夏日难以言喻深入骨髓的寒意,咒灵操使看着自己每日都会梦见的“训练同伴”又缺几人,只觉嗓子干涩,难以出声。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炭治郎那天的悲伤恐怕另有所指。
他们离开了、消失了,然后再也没回来过。
而自己只能看着别人的背影,哪怕有每日的陪伴又怎么样呢,依旧无能为力。
夏油杰第一次觉得这是一场无尽的噩梦。
从炭治郎那里得到答案、错以为这些场景都是鳞泷主观所梦的咒灵操使被这弥漫在梦境中无所不在的痛苦压得无法呼吸,他的感受逐步与鳞泷同步这样的压力下,未来特级的天赋再次显露,令这股负面情绪汇成可怖的咒力,甚至影响到现实世界。
「他们不会再回来。」
为自己没能守护的重要之人而悲、为无能为力而痛,寒假方体会过保护了他人滋味的夏油杰对此感受尤为强烈。
而此刻现实中,也有人察觉到了这强烈的咒力波动。
五条悟站在医院外围,饶有兴趣地推了推他的墨镜。
白发的六眼明明拥有不错的身材却歪歪扭扭地站在树荫下,活像准备拽住路人收钱勒索的不良少年,搭配他身边正站着的战战兢兢擦汗中的辅助监督,场面一度让人很想报警。
随后,完全没顾及辅助监督,还未就读高专就已经开始着手祓除咒灵的天选咒术师迈开长腿直直地冲医院入口走去,目标是夏油杰的病房。
他哼着从大街上听来的流行调子一般五条家不会播放的那种,又专门在某些音节拔高而使整首歌别别扭扭,听起来极废耳朵。
“喔、找到咯”
五条悟自顾自地走到夏油杰病房门前,随意应着歌声的节奏敲敲门便推开,那双可以说是璀璨瑰丽的眼睛透过墨镜,注视着病房里的培育师以及咒灵操使。
“呀、抱歉,我走错房间啦”他欢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