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称呼,就像是姓氏一样,按照沈旷的逻辑这更不应当让人在意。
但是他却不想在秦砚口中听见与别人一样的称呼。
就像是她对别人一样得体端庄的称呼。
所以只是名字,只是名字也好。
但大胆叫出口的姑娘像是湖水中的涟漪一样,平静中带着微微的起伏,在原地反复质疑着自己的言辞。
这个称呼,算不上得体。
“不、当我没说过。”秦砚立刻想要收回自己大胆的行径。
沈旷撑起长杆的手停了下来,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放下,但小船太过于简陋,他只能拿在手中。
他见秦砚又退缩回去,立刻说“这又没什么,就跟沈公子一样,只是个寻常称谓。”
如果是她的话。
“”秦砚抬头看他,心中想的还是这样是否得体,总觉得这样进展太快,盘桓一阵缓缓开口“那也许从沈公子开始”
沈旷轻轻吸进浊气,也不算完全没有一点进步,“都可以。”
不能强求。
“那么这位沈公子。”秦砚抬头看向他,语气中带了些调笑,轻轻侧头向斜后方看了看。
护卫的租来的船渐渐靠的很近,内侍在船头踮脚张望,但又不敢使劲看。
“能否让船走的快点呢”
沈旷闻声立刻握紧了长杆,没能明白秦砚的意图,但只是听命撑船。
小船轻轻晃动向前,清风在耳边流过,坐在船边的姑娘上扬的嘴角好似很轻松。
淡青的长袖被揽起,露出一截小臂伸向湖面,轻轻撩起一捧清凉的湖水,湖面倒映着她的脸颊,比起往常轻快许多。
沈旷笑笑,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笑脸,就像是盯着湖水中轻快小鱼都会获得欢愉。
清澈的湖水在橙红的暖光下在清凉的温度中添了一丝温热,同样也让人心中暖意洋洋。
沈旷问道“所以很喜欢游湖吗”
秦砚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沈旷诚实地说道“我不太懂年轻女子的喜好。”
更不懂你的喜好。
“所以想多了解一些你的喜好。”
傅庭安曾经说过如果要哄姑娘们开心,他有很多方法。
但那都是别人的经验,他并不想用别人的方法。
秦砚抱膝坐在了船边,天色不暗甚至能看到湖中成群结队的小鱼,以前在秦关的时候闲来在湖上泛舟和手帕交闲聊,但她也算不上多热衷于游湖。
“不算。”秦砚撑着脸,倚在船沿,仰望着兢兢业业撑着船的沈旷。
发出问题的人好似有些疑惑,好似在想着不算是喜欢游湖,为什么还这么开心。
沈旷似乎一直想知道她的想法,但她不习惯这样袒露心声。
秦砚又想了想,笑着说“也许只是喜欢些没做过的事。”
她收回了撩拨湖面的手,一阵清风吹过让她的轻轻地打了一下寒颤。
“又或许只是喜欢叛逆一些。”秦砚轻松说道。
只是初春,还没有那么温暖,临近夜晚湖上哈市有些寒凉。
早早穿上了纱衣的姑娘似乎没预料到晚间还会来游湖,更没想到自己挑了一艘简陋的游船。
秦砚双手搓了搓手臂,放下了衣袖。
沈旷忽然问“以前没有过”
年轻的姑娘应当都会成群的在湖上游玩,应当不会是没有游过湖。
“当然不是。”秦砚抱着双臂,轻轻摇着头。
看着有些不解的沈旷,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