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圆红的落日在脸上染上橙红,如同每日准时降下一般。
秦砚看向沈旷,又看向那岸边升起的灯火,喃喃道“长安确实也没有什么分别。”
曾经有人告诉她长安与秦关没有分别,如今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只是繁华一些的主城,高高挂起的灯笼多了一些。
繁华在她眼中没有分别,看不到颜色也就让这鳞次栉比失去了意义。
这时一艘更大的船只摇着十多个船桨疾驰而过,如他们船上传出的杂乱的丝竹之音一样,惊奇的浪涛打在静静看着落日小船的木沿上。
浪涛引起一些剧烈的摇晃让秦砚身形不稳,但身侧伸出的手。
两人贴的极为靠近,呼气之间不分你我。
船身的又一猛烈震动,秦砚抓住了沈旷的衣襟,稍微一抬头便找寻到了那极为暧昧的位置。
瞬时四周寂静,只剩下彼此心跳之音。
“也许都是一样,但也有不同。”沈旷低声说道。
也许需要请求,但更多的是无言的默契,他在那不知所措的唇瓣上留下一吻。
唇齿交接,交换着彼此的温热。
“现在呢”
分离开的唇轻轻开合说出暧昧不明的话语,秦砚眼睫轻动不能抗拒眼中都是他的身影。
没错,长安四季与秦关无异,但人不相同。
“好像更糟一点。”秦砚嘴角轻轻翘起。
明明说着讨厌的话,但眉眼弯弯笑看着他。
轻轻靠近的唇瓣扯着彼此的温度,秦砚轻轻向前却在近在咫尺之时停下。
沈旷盯着那咫尺天涯的温软,克制住追去的冲动,温声说道
“那么这位姑娘,如果邀你去做一些更叛逆的事情,会弥补我的过错吗”
月牙般的眼睛忽闪着,似乎很期待那更叛逆的事情。
“看来这位姑娘好似会答应。”
秦砚瞪他一眼,谁还没点好奇心了。
沈旷将船停在了岸边,扶着秦砚稳稳迈到木板之上,不过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些怪异。
只是早就在码头等着的内侍个个低了头不敢大声喘气,甚至康平贼眉鼠眼地看向他们好似暗示着什么。
“哀家回了趟国公府,路上遇见了康平着急忙慌的样子哦,这都不是重点。”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之后响起,众人分开走出一个穿戴华贵的妇人。
秦砚见了容太后瞬时抿了抿嘴唇,躲在了沈旷身后,悄声说道“看来更叛逆的事可能要改日了。”
“佛祖保佑,无意冒犯这位船坞的掌柜。”容太后站在岸边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前儿媳,眼神又落到有些破旧的小船上,虽然嘴上说着毫无冒犯,但那皱着的眉梢像是看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物件一样。捂着心口看似被吓得够呛。
“这艘船用的木板好似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这是在京兆尹处审核过的吗”
船坞掌柜的看见这个阵仗早就吓得腿抖,连忙在一边哀求。
“杏缦。”容太后心中发慌,看那船只侧过头对自己的侍女小声说道“这真的不会漏水吗”
沈旷回身看向自己乘坐过的小船,并未发觉有什么问题,只是看起来不太牢固。
他恭敬行礼说道“母后,京兆尹前几日查探过了,想必已经在整改之中,儿子会责令再次查探。”
秦砚躲在沈旷身后,碰了碰他,让他去解决自己亲娘的责问。
沈旷坦然,这确实有些不妥,只能硬站着等骂。
而容太后一句接一句也根本没给人反驳的机会。
“也许不用哀家提醒。”
“皇帝,你应当知道皇后身怀有孕,但还是带她去游湖了”容太后不由人分说,当场抓获,人赃俱在,自然没什么好辩解的。
“这当然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真的。”
“也许有些话哀家说不太合适,不如我们一起回宫,去中萃宫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