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响
秦砚谨慎地看了看沈旷,觉得这其中应当有不少陷阱。
身体贴近的温热让人不禁遐想万分,只是该出声响却是别人,这时康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陛下,中书省拿了急报过来了。”
沈旷轻“啧”一声,好似每次都很“及时”。
“陛下,职责所在。”秦砚笑意盈盈,故意在他唇角边蹭过。
只是主犯被职责召唤也不耽误索取从犯的补偿,今夜菜色未有辛辣,前皇后花瓣一样的唇瓣却显得有些红润。
从长安到青州走的是水路,顺流而下,日夜不停。
傅庭安应当两天左右就能到青州,但先回到长安的消息却是青州郡县的消息。
沈旷看见那回传的奏折,夹带着沈旭传回来的信件,拆开那信一看短短几行字扫过一眼就让他合了上去。
青州本是在沈旭封地临近地带,青州地动之后沈旭带人直接去分配了粮草安置百姓,甚至比周围郡县到的都早。
所以青州没有动荡,更没有奸商哄抬粮价。
“陛下,绥亲王擅离封地,于理不合。”中书省来人进言。
这事虽然已是办的妥当,但本就是就番的亲王,特别是跟皇帝这个同母亲哥关系看起来一般的亲王,此时中书省怎么都要说上一嘴。
万一皇帝要是确实看不惯,那就正好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
“论迹不论心,为民做了好事不应当再苛求。”沈旷将沈旭递来的字条扔到一遍。
不论是沈旭还是别人,此种情景之下他都不会拿这个由头惩处别人。
不管怎么说,青州安定下来便是好的。
“既然青州之事已然稳妥,那就让傅庭安回来。”沈旷合上了奏折,“宫宴之后立刻启程南巡,朕亲自去青州。”
宫宴也就在后日了,傅庭安应当赶得上他启程,他也不想沈熙君生产时无人陪伴。
中书省得令退了出去,但此时夜晚并未消停下来,紧跟着近来禀报的是徐太医。
但宫中一没有人染病,二无人有孕,能有什么要紧事来禀报。
而且看徐太医那神色,也不像是有事的模样,不过沈旷还是极为有耐心地等着徐太医寒暄一阵开始说自己的事。
徐太医拱手答道“陛下,因最近之事,微臣核对了一下皇后娘娘宫中所出的药方。”
毕竟还要装模做样给皇后看诊,自然是要对比之前的过往记录以免出现药物相冲。
不过一看不要紧,当他看见那凤仪宫一天所出的三张药方,不免心生怀疑。
沈旷抬眼,心中顿时一紧,“可有问题”
徐太医这话也不知该如何说,难不成还能直接问皇帝,您知道皇后之前喝避子汤的事吗
这不妥,这十分不妥。
一个合格的臣子应当给皇帝留有脸面。
徐太医笑道“没有问题,近来药房一直在改制,更新了药材名录和炮制方法,许多药材进行了减毒增效,药效与此前并不相同。”
应是问题不大,虽是避子汤,但那主要起效的药材已经换了炮制方法,也起不到避子的功效了。
问题十分不大,有些秘密就该带进棺材里。
“微臣来只是想提醒皇后娘娘此前调理药方有些偏差”徐太医斟酌一番,“更换药方之际,近来注意不要食用生冷之物,切勿行事剧烈。”
如此说,皇后娘娘应当能听得懂吧。
沈旷点头,并未品出内涵。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徐太医这是受了两宫嘱托来对他耳提面命。
他向徐太医颌首,说道“朕知道了。”,,